宴轻没做纨绔前,也就不说了,满京城的闺秀,随便他挑,若是没有三年前太子太傅陷害凌家,凌画敲登闻鼓告御状,独自支撑起整个凌家,大放异彩这件事儿,凌画大约在京城还是藉藉无名,凌家门楣不显赫,她本身不出彩,有个商家出身的娘,她给宴轻选妻的话,不见得选她。

    可是,四年前,一个做了纨绔,一个敲登闻鼓告御状,已柔弱的肩膀震慑了整个后梁。到如今,这缘分就这么结下了。

    太后不禁想,难道这就是姻缘?

    凌画受宠若惊,太后先还说宴轻娶了她是福气,如今成了整个宴家娶了她是福气了,这让她有些受不住,连忙说,“太后您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你这丫头,就是谦虚。”太后笑呵呵地拍了她一下,慈爱地看着她,“如今的宴家,可不就指着你了,你进门后,能给宴家传宗接代,哀家就了却一桩心病,多活十年。”

    凌画莞尔,“您放心,小侯爷已答应了。”

    “他答应了?”太后愣住。

    “对,他答应了。”凌画肯定地点头,“不过要等个二三年,等我卸任江南漕运,就可安心相夫教子了。”

    太后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宴轻是谁?他那个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他能娶妻已让是让步,还能这么快就答应传宗接代,可真是让她大感意外了,她试探地问,“他是怎么答应的?”

    这种事儿,他们还没有大婚,竟然都谈过了吗?是她该感慨自己老了,还是这俩孩子都不是寻常人?

    凌画抿着嘴笑,“我说我想要小孩子,小侯爷起先不同意,后来拗不过我,就同意了。”

    至于详细内情,她自然不会说的。太后也不需要知道,她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她与宴轻相处的很好罢了。

    太后果然也不细问,能得到这句话,她就已经高兴的不行,连连说,“好好好,哀家就等着了。”

    凌画微笑,于奉御说,“既然已经做完了,绣工的事儿,就我带回去自己亲手来吧!”

    奉御一怔,“凌小姐,您还要亲手绣嫁衣……”

    忙得过来吗?

    凌画点头,“不是问题,挤着时间也能绣出来。”

    奉御自然不会阻拦,该得的赏赐,他已经拿了,凌小姐若是带回去自己做绣工,他也没意见。

    太后心疼凌画,“不如让绣娘跟你进府,也不至于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绣的,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凌画坚决地摇头,“一辈子只一次大婚,臣还是想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