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在一旁看着俩人低声说完话,宴轻的表情很是奇异,他走过来紧张地问,“宴兄,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变化看不成杂耍了?”

    “没有,安你的心。”

    程初安心了,没有就好。

    今日的桂霞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很干净,没有闲杂人等,享受最高级的包场待遇。

    掌柜的和小伙计们将宴轻与一众纨绔都安排到了最好观赏位置不说,还精心地准备了瓜果茶点。

    程初好奇,“掌柜的,这一天包场,要多少银子?”

    掌柜的顿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两?”程初猜测。

    掌柜的点了一下头。

    程初倒吸了一口气,“桂霞楼这么黑心的吗?包场一天,也太贵了吧?”

    掌柜的不赞同,“程公子说错了,桂霞楼并不黑心,十万两要给郭家班子一天的出场费,另十万两作为桂霞楼一天你流水银,是要这个数。这还是看在凌小姐的面子上,否则,二三十万两也不见得能让郭家班子再多留一天。郭家班子是十分讲究信用的。”

    程初闭了嘴,忽然觉得二十万两真不多了。

    宴轻坐在最好的包厢里,对面是最好的最近的看台位置。

    他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听说许子舟那天也没能先巡城司一步给他娘订到位置,今儿凌画给他包场,自然也不会请许子舟他娘,老太太也是看不上的。

    而凌画这几日晚上天天去京兆尹大牢,教许子舟下棋不说,还要将他推上京兆尹的位置。

    如今就是四品的绯袍高官,再升职京兆尹府尹,便是后梁最年轻的三品大员。

    他念头一闪而过,对身边的端阳吩咐,“你去京兆尹,问问许少尹,我未婚妻在桂霞楼给我包场看郭家班子的杂耍,他家老夫人可愿意来凑个热闹?”

    端阳震惊了,“小侯爷,您什么时候跟许少尹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宴轻扬眉,“就凭我被人刺杀受伤了,许少尹如今在查这个案子?如此辛苦,不该理应表示一下吗?”

    “该,我这就去。”端阳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