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到凌画灿烂的笑脸,瞬间就后悔了这个提议。

    他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个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染房,给他七分颜色,她就顺杆子爬呢。

    这回换他半天没说话。

    凌画坐的笔直等着他动手,且还主动把后背对给他,一时间,像个虔诚的教徒。

    宴轻憋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慢慢地抬起手,按在了凌画的肩膀上。

    凌画清瘦,肩膀更是瘦的没什么筋骨。

    宴轻十分怀疑,这么瘦弱的肩膀,是怎么在当年有胆子敲登闻鼓的,又是怎么有胆子告到御前把太子太傅拉下马的,又是怎么承受得住无数反对的声音担起了江南漕运那一摊烂摊子的。

    她到底是心长的有多大,才把肩膀上的分量给长没了?

    宴轻没什么机巧,但他手大,抓在凌画的肩膀上,三两下,就缓解了酸疼。

    凌画欢喜,“哥哥的手法真管用。”

    宴轻没好气,“你闭嘴。”

    凌画闭了嘴。

    宴轻给她捏了肩膀,见她脖子僵硬,又快速地给她按了两下脖子,之后松了手,“行了吧?”

    凌画自然不敢说不行,连连点头,“行了行了,十分管用,哥哥辛苦了。”

    宴轻斜睨她一眼,“口蜜腹剑。”

    凌画:“……”

    没,她是在真诚的表达谢意。

    凌画端起宴轻给他倒的茶放在嘴边喝,然后问,“哥哥,你还没说呢,你今儿出去都玩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宴轻做了四年的纨绔,京城内外的好玩的东西,说真的,都已被他玩过了,对他如今来说,还真不觉得什么东西最好玩了,若非要让他说出一样的话,那就是她带他去栖云山那几日,他玩的挺开心,栖云山好玩的比京城多。

    他懒洋洋地说,“上午去早市看了新到的大蛐蛐,中午去醉仙楼喝酒了,下午听了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