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低下头,看着丁如之哭得妆都花了,他掩下心头那股厌恶:“你以为和丁盛龙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以前给你们父女几分薄面,你们倒是把最后的情份都用光了。”

    “大帅,就算用尽这最后的情份我也要为了楚家的血统着想,不能让这血统有污啊。”她看了一眼身旁跟着的丫头,那丫头手里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烫金边的咖啡杯,里面黑乎乎的液体不似咖啡,倒发出一股中药的味道,“大帅,这是一碗坠胎药,有身孕的人喝了,腹中胎儿必死无疑,没有身孕的人喝了却无大碍,只要让沐晚把这碗药喝下,若她怀孕,正好除了凌慎行的种,若是她没有怀孕,也不会伤了她的身体,她若是不喝,那就是心中有鬼,大帅定要再好好查个清楚。”

    “那两个大夫都是吉城名医,连他们的诊断你都不信吗?”

    “我今天给一位外国大夫去了电话,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孕相,他说外国有一种药,吃了之后可以改变脉相,只不过会有副作用,用过药的人会不停的呕吐,我觉得那沐晚是不是就有这种药,所以才瞒过了两位大夫。”丁如之到底是不死心,就算不弄死沐晚,也要让她掉了半条命,若是沐晚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恨上楚南风,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以后不必自己出手,楚南风也会对她厌弃了。

    楚南风冷哼一声:“你倒是贼心不死,我说过让你去跪祠堂,你现在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丁如之拉着他的衣襟求道:“大帅,你为何就不肯信我一次?”

    “你这样的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如何信你?”楚南风厌恶的打开她的手,正要举步回弦月楼,正巧一个下人从里面提着一个垃圾筐出来,楚南风根本没在意,倒是丁如之忽然从地上越起来,冲上去劈头盖脸的问道:“这是哪里收的垃圾?”

    那下人被吓了一跳,小声的答道:“是沐小姐屋里的。”

    听说是沐晚屋子里的,丁如之也顾不得脏,上前扒开那垃圾往里看,本来是污秽之物,但她却看得脸上一喜,“大帅,那沐晚一定是才吐过,这里就是证据。”

    楚南风闻言也是一愣,这丁如之如此执着,显然不是脑袋一热,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蹊跷之处?

    他看了一眼那丫头手中端着的药,神色肃然:“你跟着我上去。”

    丁如之见他信了,顿时喜笑颜开,向那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就乖乖的跟在楚南风的后面进了弦月楼,丁如之刚得罪过楚南风,自然是不敢进去的,只能在楼下等消息,不过她敢肯定,只要沐晚将那药喝去去,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难逃此劫了。

    沐晚连续了好一阵子才稍微好转,厨房送来的饭菜也是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

    红袖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真切,但是看见丁如之就没有什么好事。

    “小姐,那丁如之看来还是不死心,大帅不会相信了她吧?”

    沐晚也不知道他们在楼下说了什么,本来应该去跪祠堂的丁如之,突然出现在楼下,定是为了之前的事情喋喋不休。

    她目光一转,走向餐桌前,拿起筷子在上面随便捡了一些饭菜放进袋子里藏到了床底下,又对红袖耳语了两句,话音还没落,外面就响起楚南风的声音:“沐晚。”

    红袖急忙过去开门,进来的不止是楚南风,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小丫头,正是丁如之身边伺候的。

    楚南风先是看了眼已经冷了的餐桌,眉色不悦:“怎么吃得这么少?”

    红袖在一边说道:“小姐来到吉城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吃得也少,今天又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是没什么食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