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该怎么说,本色应该是银白的,但不是很光亮的白,而是偏向于空洞渗人的白。

    一眼便让人寒到了极点,染上了红色后,更是骇人。

    乔令初一怔,来不及反应时,脊背猛地一痛。

    只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狠狠扣住他的手腕,翻身将他压在了地上,他条件反射就要起身,肩膀上巨大的阻力居然让他一点点都无法动弹。

    “你......”乔令初咬紧牙关,瞪视着身上的人。

    然而,对方却在做了这么一翻动作后便再无反应,血水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滑到鼻尖、下巴,接着,缓慢的一滴,突然坠到了乔令初的脸庞。

    血液的腥气,几乎灌入鼻腔。

    乔令初后背紧贴着地面,他放慢呼吸,胸口轻微的起伏着,桎梏着他手腕和肩膀的力道特别重,重得让他觉得似乎能将骨头碾碎了去。

    身上的人粗重的呼吸着,带着血色的眼睛怎么都掩饰不住底下几乎汹涌而出地侵.略性。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松懈了力道,他眼睛一闭,直接摔在了乔令初身上。

    这一摔可不轻。

    要是寻常骨瘦嶙峋的孩子,那肯定没什么关系,但眼前的显然不是‘寻常’孩子,那力道,乔令初觉得像在胸口碎大石。

    他被那股冲击撞得咳嗽了两声,这还是刚才对方一只手撑着他的距离摔下来,要是再高点,他大概内脏能被撞出来。

    一个小孩,哪来的重量!

    乔令初不敢置信,也不觉得是自己太脆,只觉得雌虫大概都这样吧。

    死沉死沉的。

    他双手抱住身上的虫,勉强坐了起来,这只小虫就这样闭着眼趴在他的肩头,脸紧紧的埋在他的锁骨上,从背面看来,就好像两人在做些什么。

    当然,乔令初此时自然没心思注意这个。

    他正要将人推回到地上,虽然,一开始本意想将人扶到怀里,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