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的第五天,我的外伤已彻底结痂,消炎类的抗生素也已经减半,主要是以休养为主。

    现在夜晚难熬的神经阵痛不在,行动方面也没有太大阻碍,我想着早些出院去上班,一个大男人不工作,整天住院算什么事?

    况且,左右两床的呼噜声是在太恐怖,我已多个晚上无法安眠入睡了,好渴望找一处安静的、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楚菲不同意,她坚持让我住满半个月,至此我也不需要再问别人寻求什么意见了。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

    而且从前天开始,自己还被她强行安排了神经组织恢复的治疗,她说担心我的神经系统出问题,毕竟被歹人强行注射了过量麻药,为了免除心疑,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提起楚菲,自然免不了曹静玟,毕竟都是关心我的女人。

    最近曹静玟和楚菲可能都比较忙,来医院看我的次数很少,即便来了也是匆匆一面,不过对我的遥控掌握倒是完全的一致。

    楚菲一般是下午两点半来电话;曹静玟则是夜里七点以后。

    只是很奇怪,自己都接到了赵茹来自日本京都的慰问电,却一直没见柳忆美任何消息。

    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业务上出了些岔子,以至于她分身乏术,没有多余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吧。

    其实这样也挺好,那一场失败的婚姻,曾让我痛不欲生,好在随着时间推移,早已成为过去式,我也从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

    现在婚已经离了这么久,两个人相互友好可以,但真没必要过分暧昧纠缠,偶尔一句问候我觉得就够了。

    此时又到我最难熬的夜里十点。

    不得不说,莽夫之所以是莽夫,绝不仅仅是性格粗狂,他们就连最安静的睡眠时间,都能给你搞出火车站春运的气势出来。

    穿山熊的鼾声如闷雷,震得房板煽动;王铁生的呼噜,则像极了打不着火的拖拉机。

    而且一个磨牙一个放屁,好家伙,还让人活嘛

    我夹在两人中间,真是有点夹缝求生存的错觉。

    好在有人跟我一样夜来神,几乎每半个小时就跟我联系一次,一来确保我的身体状况,二来是为我排除枯燥,反正她也是上夜班的主播,晚上精神头那叫一个足。

    触景生情,这让我很容易回忆起,当初与曹静玟相识相知的过程,尤其是她对我一如既往的热情,与当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