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见她没松口,又撤开了几分,把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轻轻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别先急着拒绝,你试试,如果不行,我会离你远远的,不再打扰你和航航,可以吗?”

    容堇一愣,刚刚盘旋在唇边的“不”字,生生咽了回去。

    她没有想到,盛辉国际的大总裁,会这样放低身价地请求:“为什么?我究竟有什么?”

    她有什么呢?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能力有限还双商捉急,除了脸和身材说得过去,在盛西岩这种级别的人眼里,不说一无是处,也跟小透明没什么两样啊?

    盛西岩笑了笑:“你有情。”

    长年面具罩着,口是心非的盛总,最缺的就是真情二字,从商场上找不到,在家人亲人那里依旧没有,他年少无知的时候,想着跟别人坦诚相见一回,结果一颗心被扎成了刺猬,身临其境体验了一把口蜜腹剑,背后插刀的阴森。

    寥寥无几几位挚友,不是出国移民,就是和家族分道扬镳,自己都顾念不全。

    容堇是个异类,闯进他世界的异类,如果不是发现,她和三年前童家公馆的那个声音很像,他还不会找到她。

    真的错过了,他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答应我,试试,如果不行,我撤出,会让你妥帖地离开,好不好?”

    他又说了一遍,语气诚恳,这回脸上既没有笑意也没有愠怒,很平静,很认真。

    容堇被他说得心动,目光垂着,想了半天,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这才眼眉舒展,唇角勾起,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瓣,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如果能接受,可不许再这么害羞了,阿堇。”

    说完没等她回答,吻移到了她的唇边,她浑身都红透了。

    “叮咚。”

    “咩咩,咩咩开门,我是航航,咩咩。”

    门铃声和容子航的声音同时响起,容堇一紧张,猛然伸手推开盛西岩,转身就跑出了洗手间,正推在他的胃上。

    盛西岩闷哼了一声,心里把容子航拎出去剁了一百遍,这都好几天了,能不能让他吃顿饱的?没有物质食粮也就算了,秀色也不让他餐饱吗?

    “咩咩,咩咩,盛总袜袜好点了吗?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