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两样?

    没有来得及回答,宋皎探手抵住了赵仪瑄的肩头:“殿下!请先放手!”

    在赵仪瑄看来这已经是回答了,虽然宋皎的力气不足以将他推开,但这种明显的拒人千里仿佛让太子殿下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索性将宋皎另一只手也擒住:“你果然不愿意?”

    如果可以的话,宋皎恐怕早已经破口大骂,太子的独断专行真真的绝非浪得虚名,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得愿意?就得放弃所有去当他的后宫,当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偏偏因为他的身份,又让人不敢撕破脸。

    无可奈何的,宋皎咽了口唾沫:“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本来以为殿下……应该也会不记得了,毕竟下官、我对殿下而言也是十分无足轻重的一个人,殿下能够因为这点过去之事饶恕了我,我已经感恩戴德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巴望别的?何况我这样的尴尬身份,何必再跟殿下扯上关系呢?”

    这已经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所能想到的最动听也最合理的解释了。

    其实她想说的只有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虽然宋皎觉着自己跟太子之间远达不到“相濡以沫”的程度。

    赵仪瑄听的不很专心。

    他忙着细看:距离这么近,那修长纤细而雪白的脖颈,没有涂过胭脂却天生粉嫩的唇色,她时而怯弱躲闪、时而有勇敢强撑的明亮的眼神……

    太子只觉着满目春光明媚,而他所嗅到的香气也越来越浓,甚至连心头都开始发痒,沉浸其中,他甚至忘记了反应。

    见赵仪瑄没有说话,宋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更加镇定些:“如果殿下慈悲,不如仍是将下官、将我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丢开就罢了,呃……如果殿下不愿意再见到我,我愿意立刻辞官!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最后一句,绝对发自真心。

    可宋皎没想到的是,对于太子殿下而言,她恐怕很难成为一个“陌生人”了,而且更加不会轻易的丢开。

    “你好像很替本太子着想……”赵仪瑄的喉结动了动,有些诧异于自己的心猿意马,他不得不将目光转开不再在她身上流连,但鼻端的香气仍是萦绕不退,太子觉着口渴的很,也许还有点突如其来的强烈的饥饿,他说道:“只是你错了,你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你是我的人。”

    宋皎的头发都要倒竖起来,她觉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委婉的太过了,太子莫不是以为自己真心为了他着想、或在以退为进吧。

    可是赵仪瑄的心没来由地安定了些,“你是我的人”这一句话出口,太子忽地想起两个人已成事实的肌肤之亲,于是如同吃了一颗无形的定心丸,产生了虚幻的安抚之效。

    他再度把宋皎往身边拉近了些,看着她竭力抗拒之态,也看见她脸上似羞似嗔的薄红,赵仪瑄不由轻笑出声:“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过……”

    如果说刚才还是头发倒竖,那现在对宋皎而言则是五雷轰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跳进去,垂死挣扎地讷讷道:“殿下!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