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个人是谁吗?”

    “这么有趣的事情,特定某个人已经不是最有意义的,而是事情本质才是价值。”律西临又是这么一番话。

    纪蜜却似乎听懂了,理解了律西临。

    他在他雇主手底下工作,也有好几年了,他对雇主究竟是谁,是好奇是在意,可都没有这件事情的本身重要。

    他会继续干这份工作,不是因为雇主这个人,不是因为会相应给与他的报酬,而是他对这件事的在意和上心。

    这已经不是有人花钱请他来做的事情,也是他经历了这么多年慢慢执着上的事情,出于他自身,他也想能参与到底,让这件事在自己手里有个完结。

    等他完成工作,不只是对于雇主的一个完工,也是对自己这么多年的一个交代。

    “但……你也不能拿走手机啊。”纪蜜有话要说,可是出口只成了这样类似委屈的抱怨。

    “莫不是,这个人真的是你的雇主,你给他看图片他就承认了?”

    “那不是,他说不是他。”律西临否定。

    “他说不是就不是?”纪蜜想笑他天真。

    “没必要说谎啊,我都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了。”律西临懒散地回着,语气听着着实是把他雇主不只是当发钱的老板了,还有当朋友的成分在。

    他这态度,纪蜜也不得不服气,但还是没什么好气地说:“既然不是你雇主,跟他没关系,干嘛又要你来偷手机?”

    律西临不会自己有想法偷这么一部手机,不是他雇主给他的指使,纪蜜怎么也不信。

    “这个……也不是没关系,你发我消息的时候怎么说来着,那个叫陈启明的,不是泮显宗的仇人嘛,教唆陈启明的也是指使他去害泮显宗的家人,是不是可以当这个人其实也是跟泮显宗不合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说得是那么的合情合理,纪蜜都无言反驳。

    “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你藏手机的地址。”纪蜜敏锐地看向律西临。

    她是有对律西临发送了图片,和告诉他手机的事情,但在他们都没拿到手机前,她也不会傻到把藏手机的地方告诉律西临。

    要说是防止他去拿,纪蜜当时有这么想过。

    毕竟要是找上陈启明的人就是他的雇主,律西临会有去拿手机的可能,但当时想着不要告知地址,他又如何去拿,然而现在看来是就不该提到手机的事,或许应该是连照片也不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