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士骇作为经纪人,权衡利弊,已经替言绪做好了接下来的公关策划。

    可言绪对他们也是沉默不言,胡士骇想再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人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话。

    “要挂点滴了。”恰时小护士进来,胡士骇想说也不能说了。

    言绪坐在病床上,小护士让他伸手,他一时做不出反应,还是小护士又叫了他一声他才伸手。

    小护士拍着他的手背,找血管找得也仔细,同样的事情,昨天纪蜜也做了,但现在换了个人,言绪那冰川的眉头紧锁能看出他的几分抗拒紧张。

    他不放松,小护士竟是第一次没扎进去,非常抱歉地拔出来再扎,安抚着言绪别紧张,然而这话放在纪蜜嘴里说出来他会百依百顺,小护士撼动不了他紧绷的神经。

    第二次也失败了,全责在于言绪不配合。

    差点急哭了小护士,她刚来上班,得知这房间的病人也是她的偶像言绪,她满怀欣喜地来想要给他最优质的服务,好好表现,谁想连最基础的扎针都做不好。

    “绪哥,你别为难人家小姑娘,那个,以前小蜜姐不也说了这种时候你得放松,想想她的话,别让她担心。”还是盛小天看不过眼,出来说话。

    她会担心?丢下他一个人的她还会有心思担心他吗?

    言绪的脸色更加不好,可最终也是没有过多为难小护士,想着纪蜜昨夜细心地护着他的手努力得克制着对针头的抵触。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戳进去一针,手背上的痛感他再没皱眉头,但心里的酸涩越发苦味难受。

    咬着牙也要把它压在心底。

    ——

    “你有给自己看看伤?”季暮拉住了纪蜜,停在了住院大楼外。

    他指指旁边的门诊部,意思让纪蜜去看看她的伤,她昨夜可是结结实实干了一架的人。

    大伤看不出,可跟人殴打再厉害的身手身上也会有被击中的时候,跌打损伤总有的。

    “不用了,回去抹点药。”纪蜜摆手。

    “抹药啊,好,可以。”季暮也接受,只是纪蜜瞧着他看着她的眼神热了热是几个意思。

    纪蜜的小脑瓜里运作起来,正要想到什么抹药的情节,刚要回过味来,突然看到又出现了一个让她目前最反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