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欢把不甘心压了下去,不压下去还能怎么办,就凭她能撬开季暮的嘴不成。

    季暮没理会会不会打击苏韵欢,他只是摸搓着手里的某样东西,不知他是在什么时候从口袋中掏出了这样东西。

    手指间在触摸的东西形状是看不清楚,但垂下来的链子却能看清楚,那是一根白金链子。

    这是一串项链。

    苏韵欢要是不忙着抹眼泪,只顾着自个儿在那里羞愤,她朝季暮看一看,就会发现这串链子。

    还会回想起来,这项链瞧着眼熟。

    她能留在季暮身边的答案就在此。

    但等她重新抬头,季暮又在她之前把项链放回了贴身的口袋,不给她机会看到项链的影子。

    “好了,时间跳跃下,从你第一次往我电脑桌里塞信开始,每半个月一封,麻烦苏编辑再写一遍。”

    一般人没有这个能力,这年头还有人能认得笔记,但季暮天赋异禀,对文字的掌握不是普通人能及。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季暮也没有把当时的信放在身上,现在拿不出当场比对,可他当年既然已经看过信,而且不止一份,已经把字迹记在脑海里。

    只要现在苏韵欢也能再写几个字,季暮看了后,跟他记忆里的字迹比对,就能看出是不是一样。

    苏韵欢恍惚,听季暮提到写字,她只听出了表面意思,看季暮从一边拿了纸笔给她,她顺势接过就要写。

    这是在荀家产业下的会所,东西都应有具有。

    苏韵欢拿起笔写下了第一个字。

    “我在当时没有任何工作交给你,没有见过你书写的笔记,现在你重新用了新身份,可我也没有见过你有写过字,不知苏编辑能否现在当场给我写几个字,我的疑问很简单,当时的信是不是你写的。”

    季暮也不会让苏韵欢写得不明不白,会让她知道他让她写字的目的。

    苏韵欢没有思路地随意写,已经写下一行,听了季暮如此说,握笔的手莫名发汗,手心发湿,笔都要握不住。

    害怕让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她写得字,不能给季暮看到!

    可惜,在她落笔第一个字写出来,季暮就已经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