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绪面前,季暮就是身体再僵硬,气度也是从容不迫,因为他在言绪面前将会是永远的胜利者。

    既然言绪是失败的那方,就不足为惧。

    “是来接人的。”季暮说着。

    古温醇笑了笑,说道:“不止接人,他一来我就让他见到了人,但这不是迟迟没见他有带人走的动静,我估计着他还想见你一面,所以来问问你要不要见他。”

    言绪亲自来带苏韵欢,季暮他们又不是非要囚禁苏韵欢,有人来接她,顺势也就让苏韵欢走了。

    可要是他们还不愿意走,古温醇也不会赶人,他只要做到代为传话,询问季暮的意思就可以。

    “见,不见他不会走。”季暮笃定地说着:“要说他有几分真心是专程来带苏韵欢的,那不见得,他怕的是我在苏韵欢这里得知了太多事情。”

    “苏编辑对他不坦诚。”季暮没有对古温醇说具体的谈话内容,但不妨碍说些其中某些有趣的事。

    “不是说他们是亲姐弟,这做姐姐的还防着弟弟啊。”古温醇诧异,他边走边跟季暮说着话。

    苏韵欢是还待在原来的房间,可言绪一来就嘴上说了要带走人,但一点没有要急着见到人的热切,反而是比较重视季暮如今都知道了些什么事。

    要立刻见到季暮才要紧,古温醇就又安排了其他会面的房间,让季暮和言绪两个大男人能单独谈。

    古温醇领着季暮走,也就有了时间跟他说说言绪和苏韵欢这两姐弟。

    “用苏编辑自己的话来说,她认为她这样子的行为是自保。”季暮又总结了一下。

    古温醇笑而不语,他心中对这对姐弟也是有了新看法,苏韵欢觉得的自保,换个意思不就是不信任言绪。

    言绪这回来,也是冲着季暮来的,而带回苏韵欢像是顺带的一样。

    一个弟弟对姐姐漠不关心,一个姐姐对弟弟有所防备,能不有趣。

    来到古温醇给言绪安排的房间,照旧只季暮一个人进去,古温醇留在外面。

    “她对你都说了什么?”言绪开门见山,他和季暮本来就敌对,没有必要有嘘寒问暖问问你最近如何的开场白。

    “看你的样子,我现在确定了,她说的都是你不知道的,现在她知道,我知道,而你不知道。”言绪很敌视,季暮却面带微笑。

    “我没想到季暮你也会耍这种孩子气的把戏。”言绪一看到季暮嘴角上扬的那抹运筹帷幄般的笑意,眼底就更加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