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来找她前,是不是就已经在这房间跟他——

    纪蜜心痛地不敢想下去。

    “进来。”季暮又开口。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今晚似乎特别燥热,让她脸颊通红。

    从走上酒店后,脸上的燥红就没退去过,一直闷热地她想脱了身上的衣服。

    明明是春季,怎么气温那么高,热得人发晕,她很想拿出手机查查今天到底几度,软件谎报温度有没有人管?

    纪蜜听话跟着季暮进了房间,第一眼就看向空调,略急地询问,“季先生,能开空调吗?”

    “你很热?”

    何止是热啊,脑子还混,混得她没空隙再担心季暮到底是不是姑姑的情夫,只有尽力跟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燥热对抗。

    “我喝了点酒,有些头疼,所以找你来帮我整理下——资料——”季暮将散落在办公桌下的三四个红酒瓶比作只有微醉,领着纪蜜想让她坐在桌前帮他收拾创作翻乱的资料,可他回头看着纪蜜,眉头一皱,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

    在纪蜜按照他吩咐准备在办公桌前坐下时,手还没摸到椅子,在一旁的季暮就看她双脚无力,身体没有支撑住,就差跪在地上。

    “站稳!椅子在那里。”

    季暮眼疾手快,从纪蜜身后伸过去的手放在她腹部,及时搂住她,不够快的话她的膝盖估计得淤青一片。

    纪蜜糊里糊涂站不稳,差点受伤,倒是让季暮清醒了一些。

    纪蜜从没觉得有谁的手放在她腰上能带给她宛如被绳索勒紧,具有能让她窒息的力量。

    然而事实明明是,腰上的手臂环绕得很是轻柔。

    或许是因为知道他是谁,所以仿佛忽然被惊蛰了一般,出手抓住腰上的手,放上去触碰的那刻虽然冒出强烈的不舍,可再浑沌的意识也强烈提醒着她,跟身后的男人保持距离。

    “整理资料是吧?我行的。”避免跟季暮对视,她坐下后就埋头看起了桌子上的资料,了解内容后才好归类。

    但在看到桌子上一大叠的照片,内容血腥,竟然都是裸体的男女被放在染血的冰浴里。

    所谓血腥色,情暴力,罪恶的三根源,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