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王府的生活继续归于平淡。

    两天后,又有客人来了。

    “士稚兄,本王就知道你会来,在青州还好吧!”我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祖逖,感觉这一世还真是没白混,至少有祖逖、周访和郗鉴依然还站在我身后,即使我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还行,只是开春后王浚派了些人来打探青州的情况,知道青州叛乱已经被平定后就退走了!只是王爷,您卸去徐扬二州都督以后,这日子过得怎么样了?”祖逖就像一个好久未见的老友一样,问着离别后的近况。

    “护国兵还在,稚羽营和影卫都还在,本王的日子好的很!哈哈!”在祖逖面前,我感觉自己活得才比较真实,拥有的一切也没有在他面前避讳过。

    “标下知道,护国兵、稚羽营和影卫才是王爷的根本。标下此来,也是想让王爷知道,标下在青州一天,青州永远是王爷治下的青州,青州的护国兵、稚羽营和影卫也永远属于王爷!”祖逖郑重的说道。

    “本王知道了!不知士稚兄对徐州那些没有回来的护国兵及将领们怎么看,那些将领大多都是王府护卫出身。”我问了一个现在很现实的问题,想看看他对此事的看法。

    “标下觉得,王府护卫出身的他们,家人老小都还在王府,他们在为王爷守卫徐州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标下只是说如果,如果王爷从此不再出山,那他们的未来就另当别论了!”

    “呵呵!还是士稚兄看得透彻啊!本王也是这样这样想的,那就先不管他们。”对于祖逖的清醒,我没什么好说的,国内的那些冲动的护国兵小军官们,有意见也不影响大局,也可以暂时先不用理会。

    “那青州的护国兵,有没有在士稚兄那里提出要回来的?”我接着问道。

    “有一些,不过标下向他们说明标下此行的目的后,都没有在坚持,而是在等标下的消息。”

    “这样啊!那一会儿本王修书一封,以安众人之心,士稚兄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回吧!”

    “谢王爷!”

    “还有,不知士稚兄对北方正在逐渐崛起的势力,有何看法。”这还是我这一世第一次在祖逖面前谈起对异族的看法,以前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王爷说的是已经立国的匈奴刘渊部,以及支持王浚的那些鲜卑乌丸各部?”据当下的消息,就只有祖逖所说的这些北方势力比较强大,石勒还没有崛起。

    “正是!不知士稚兄认为他们的威胁有多大?”我已经指明具体到威胁我们的层面。

    “其威胁,应该不及当初赵王和后来的成都王对天下的威胁。”现在的祖逖,没有见识过北方势力的凶残,也没有听说过北方对中原大地的蹂躏。因为后来的五胡乱华,才是历史上第一次成功的外族入侵,前面犬戎攻下镐京的事,他们攻下后就很快退出了中原,算不上成功的入侵。

    “士稚兄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士稚兄没有亲自见识过北方势力的凶残。本王可以说,他们的威胁,在夏商以来任何一件事和任何一个势力对天下的威胁之上。”

    “王爷是否对北方太过重视了?”

    “不过,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千余年和北方人的对抗史可以证明,怎么重视北方的威胁都不为过。“所以,基于这个重视,本王希望和士稚兄定一个约定。那就是,希望士稚兄在不久的将来和本王携手,彻底解决北方的威胁。我们,不还天下一个太平人间,绝不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