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看见王涓的脸色,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他强忍着不适问道:

    “大人怎地如此看着末将?”

    王涓似笑非笑地回道:

    “这于家人怎么这样无声无息,莫不是偷跑了吧?”

    胡越断然否认:

    “那不可能!末将可是一直盯着他们家呢!这些日子都只见人进去,没见人出来!”

    王涓闻言哼了一声:“哼,还算有几分成算。”

    转念一想,忽然觉得不对:

    “你刚刚说什么?他们家只有人进去,没有人出来?”

    恰在此时,于家的大门发出了一阵沉重的“吱呀”声。

    随着两扇包着铜的大门,缓缓地被从内部打开,忽然一瞬间,院子里亮起了无数火把。

    王涓忍不住眯了眯眼,他被那突然就亮如白昼的光明刺痛了双目。

    定睛一看,院子里站着许多高大魁梧、满身披挂的兵丁,人手一只火把,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带着一种无声的威势。

    王涓暗道不好,这于家人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早有准备!

    难道真的是胡越这个家伙阳奉阴违,暗中通风报信?

    于家那个著名的悍妇沈嬴,全身披挂,出现在于家院内的一座高台之上,张嘴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汹汹:

    “大晚上的来砸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一嗓子,八成是用上了内力,震得王涓一双耳朵嗡嗡作响,甚至完全想不起来刚刚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胡越越众而出,对着那悍妇吼道:

    “兀那河东狮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