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看着来人,微微蹙眉。

    刚刚点他,是为了找个由头混进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公子,今夜未尽,奴才的服侍还没有结束,就让奴才好好伺候您。”

    一见男子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宁隐后退半步,抬手制止,“且慢,今晚就算你服侍过了,回去吧,银子少不了你的。”

    男子闻声面露委屈,“奴才不是为了银子,就算没有银子,能与公子这样的人春风一度也是难能可贵,请公子莫要推辞了。”

    宁隐思索着是不是再点一次睡穴,就见那男子突然走向床榻,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虽说他也曾遇见过自荐枕席的,可都还算含蓄,眼前的这个可是过于孟浪了。

    男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宁隐,“但求公子垂怜,若能得偿所愿,奴才死而无憾。”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季江信步走进,见屋中情景立时冷了脸。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滚出去。”

    男子瑟缩了一下,抱住被子却未动地方,“是宁公子点的奴才,公子未叫奴才走,奴才便不走。”

    季江双拳攥的咯吱作响,“如果你想见血,可以继续待着试试。”

    “宁公子……”男子缩成一团,委屈的看向宁隐,像是在求救。

    宁隐扶额道,“出去。”

    男子咬咬牙,打定了主意破罐破摔,“宁公子不要这么委屈自己,男人总是要解决需求的,公子身边都没个知心的人,如何能不空虚?”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落在榻边,龙渊剑直抵男子眉心。

    “大侠饶命!我这就滚!”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榻,抱起衣服逃命似的跑出屋子。

    房间里忽然陷入沉寂,宁隐瞥见季江看自己的眼神,咳嗽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他自己来敲门的,衣服也是他自己脱的,我自始至终都没碰他。”

    季江抿了抿唇,突然走上前,拉住宁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