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稷转头看向她,面具下的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韵儿!我可是受伤了!不如......先待几天。”

    “啊?”她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扯下裙摆的布条给他包扎上,“对不起!方才明明是黛黛没抓牢,才害得你放缓速度,受了一箭!”

    “还说对不起!”司稷拍拍她的肩膀,若有深意的说道:“难得啊,真是难得!”

    “什么难得!?”

    司稷手里把玩着木珠,“难得能遇上把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笨丫头!韵儿为什么就不觉得是我学艺不精,没配合好你,才让你没抓紧掉了出去!”

    戚黛韵知道他这是宽慰她,转而甜甜一笑,抬手去够他的面具,却被他一躲,“你和云姐姐真像,说话都要给别人留余地,还很迁就黛黛,黛黛真幸运,能遇见你们这样的好人!”

    司稷面上的笑容逐渐凝滞,听她那句“真幸运!”,仅一瞬间,心尖似淌过一条暖流,那感觉恰似春风拂过万里荒田,却又止不住的酸楚!

    初遇相知少年郎,陌路相逢,空余惆怅,试问卿忆否?莫道百年苦思量!

    “稷哥哥!?你走神了!”戚黛韵上去揪住他面具的一个角开始巴拉,“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司稷一手牵制住她的腕子,又不舍得用力,只是借机换了方向拉着她往前走,朗声道:“即是遮住了,那便是秘密!”

    “啊?”戚黛韵狐疑地瞥他一眼,心道:她才不信,单是身形就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感觉,应该不会丑,说不定还是个大美男,哇塞!对的,一定是长得太花枝招展,招蜂引蝶,苦恼于千万女子的追求热爱而生活痛苦,所以才戴面具的,天呐!她戚黛韵好福气呀,方才差一点就摘了,下次看准时机,一定给他摘了,到时候,嘿嘿嘿!

    司稷静静地看着她一个人傻笑,面上带着浅浅的宠溺,不用想都知道,又在乱七八糟的胡乱想象,她那些小心思,天马行空,过些日子都能出一本小传了!

    司稷一脸无奈,抬手蹭蹭她脸上的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的,自己也不知道。

    “行了!”他弯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前面有个小镇,过去休息休息,再想办法出去!”

    “好!稷哥哥,我们快些休息吧,等休息好了!你就送我上九重天好不好!?”

    “九重天?”

    “对的!我二哥中毒,还需天族灵桃解救!”说着,她眉头一皱,神色紧张!

    “.......你......二哥.......”原来这就是她跟戚凌源说了几句,就独自急匆匆跑出来的缘由,司稷心下无奈,戚凌源这个家伙,从小玩折腾大,他诓骗黛黛大概是早就习惯了!

    不曾想骗她出来,竟用的是这么烂俗的理由,中毒!

    “我二哥他中毒至深,不停吐血,我得救他,求求你了,稷哥哥,带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