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竹给谭申拿了一套自己的背心短裤,谭申洗完出来,李金桔房间门还关着。

    “你姐睡了?”谭申问。

    李有竹在房间回答:“还在看书吧。”他看时间,“才十一点多,她一般十二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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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申坐下和李有竹打游戏,打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通关了一个地图,李有竹撑不住了,倒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谭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出去客厅倒了杯水,意外发现李金桔房间门开了。走到门边,他发现房间里没人。

    白墙,除了墙顶渗水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棕色窗帘飘起来,落在书桌上。

    黑色书包扔在桌子上没打开过,被子白色,镶着浅粉色的边,没掀开但是表面皱起一堆褶。看起来像有人在上面游过泳。

    谭申环顾一圈。这个房间只有李有竹房间一半大,所有东西都在该在的地方,一眼到底,全无设防。

    “你在做什么?”李金桔的声音突然出现。

    谭申转头,李金桔站在他身后,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

    李金桔看起来有气无力,没回答,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拿了片东西,又走了出去。

    谭申看见她手里拿着一片紫色包装的——卫生巾。

    没错,李金桔一天心情起伏,晚上又难过又惊吓,家里有外人还没带内裤洗澡已经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躲到房间一阵懊恼,床上滚了几圈,还没来得及换好内裤,就感觉自己——来月经了。

    李金桔在洗手间马桶上坐了十分钟。

    她家去年下水管堵了找人来梳理,张光丽顺便把厕所重装了一遍,换了新的热水器和洗手台。

    新镜子里映出李金桔的脸,双目无神,头发蓬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把一切归咎到生理期上。

    门外热水壶在烧开水,应该烧好了,李金桔站起来,开门出去。

    谭申站在桌子边:“水烧好了,我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