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无涯拿得出手的剑鞘,可以给他多换多少好酒。

    “不用了,风竹它不会介意的。”

    林然摸了摸风竹剑,语气温柔得像是说起勤俭持家且不爱买包的老婆:“我亲手削出来的鞘,更有诚意,而且风竹它很沉稳,应该不会像其他剑一样动不动就激动把鞘震裂,这样一个鞘就能用很久,坏了也好换新的,很方便的。”

    江无涯:“...”

    江无涯手抖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拿剑了,以至于都看不明白现在这些孩子和剑的感情了。

    “阿然啊...”

    林然抬起头,江无涯看着她清亮干净的眸子,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奚辛轻嗤一声。

    江无涯揉了揉额角,对林然说:“吃完饭就去休息吧,后山就有竹子,你自己去选,要是削不好也不打紧,师父给你挑个好剑鞘。”

    林然应了声,放下筷子站起来,转身前犹豫着看了他们一眼。

    奚辛笑眯眯招手:“去吧去吧,阿然做个好梦。”

    看见奚辛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林然反而放松下来,这才是日常的奚爸爸嘛,突然那么安静像憋着什么大招可太吓人了。

    林然抱着风竹剑心满意足地走了,奚辛凝着她的背影,“噗嗤”一声笑。

    他尖细的指尖扣住桌角,一点点掐进木头里,嗓音像流淌着热糖一样甜腻叹息:“她真可爱,是不是师兄?我们阿然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谁能不喜欢阿然呢。”

    江无涯罕见地冷下脸:“奚辛,阿然是你的师侄。”

    “那又怎么样。”

    奚辛笑道:“你当我是你,会在意这些虚名吗?我既喜爱她,那什么纲常伦|理非议唾骂在我眼里,都及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江无涯:“你不在意,可知道她不在意吗?”

    奚辛一顿。

    “她把你当朋友,甚至当弟弟,陪伴你、关照你、纵容你,不曾往别处想,但你若是将你的那些龌龊心思说出口,你觉得她会怎样?她会不会躲你,会不会厌恶你,会不会恐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