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有些失望,接着问他:“那你既然没有去过,自然也就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怎么就说那里不是我应该去的呢?”

    苏沉看上去是被花知暖这个问题问住,拧眉思索了很久才慢慢回答道:“都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那里面实打实就是个声色犬马之处,很容易移了心神,乱了神志,不是你这种志在修炼的小兔子应该去的地方。”

    花知暖连忙终止苏沉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我开始修炼的目的也就是见识见识人间繁华,更何况我比你大,大上不知道多少个甲子,你这么担忧实在不必,你担心的话就陪着我一起去,大家都见识见识,不然总是一桩心愿未了。”

    苏沉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终是被自己硬生生咽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修炼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些?”

    “要不然呢?”

    花知暖同样迷惑地回应苏沉:“总不能是幻想着我一直想着上天当神仙,捞个与天同寿享民供奉吧?倒也没有这么自大。”

    苏沉这会不太愿意说话了,帮花知暖提了被角,看看她,慢慢的叹口气。

    花知暖看苏沉就要睡去的意思,不甘心地再扯一扯他的袖子,拖长声音:“你说一声,行不啊?”

    “你倒是很懂。”苏沉似笑非笑看花知暖一眼。

    花知暖总觉得苏沉这一眼有些别的含义,生怕他到时候心情不好,做出丢下自己不给钱的事情来,连忙住嘴。

    “国师,你看要不要带上这个?”

    这个小厮是个心细的,不待车停稳,便隔着车窗递上来一顶面纱:“还有您平日用的面具。”

    “不必。”苏沉整整衣领,缓步下车:“总得让里面的人知道,她是谁带过来的。”

    花知暖忙着看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和那个看上去就很贵的牌匾,没能第一时间接收到苏沉投来的视线。

    “苏沉出现在花楼”这几个字大概被他们用什么特殊的方式传递了,几乎就是在下车后十秒内,苏沉身边已经严肃活泼紧张有序地挤满了人。

    整个街都是做这生意的,现在由各家的老板带着自家的头牌,甚至还不知道依着内部的什么顺序排好了队,男左女右。

    苏沉也是没料到这个架势,握了花知暖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拉,花知暖一时左看一时右看,觉得这里面人人都长得好模样,但也就只是如此了。

    怎么说呢?就像摆在家里的一盆花,一架屏风,那句话怎么讲的“美则美矣,并无其余。”

    “那个,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去,大家寻个地儿坐下来,总不好让这些美人儿都站在街上。”

    花知暖看苏沉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先行下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