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绝不退让,她,一定要她们付出代价,陈婶娘绝不能白死!她,要那些人,为婶娘陪葬!

    天边亮起了鱼肚白,洛雪放开陈婶娘,将她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腿,费力的站了起来。

    昨天挨了那几十板子,身上早已血迹斑斑,站起来都疼痛不已,但是她一定要站起来,他要让陈婶娘入土为安。

    勉强走到了井口,打了水,又撕下自己的衣布,把上面的血迹搓洗干净,这才拧了拧水回到陈婶娘的遗体前,为她擦拭身体,将她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过了一晚上,血垢早已结痂,擦洗的有些艰难,陈婶娘背后早已是血肉模糊,衣服和皮肉黏连在一处,很是触目惊心。

    洛雪小心的为她擦拭干净,又为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给她整理仪容,梳理散乱的发髻。

    忙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大杂院里早已经有不少人来回进出了,但是并没有人上前,只有刘伯前来帮忙抬了陈婶娘的尸身一起到后山上找了处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地方挖了个坑,将陈婶娘埋了。

    当一摞摞黄土逐渐掩埋了陈婶娘的面容,洛雪的眼神也一点点暗了下去

    在陈婶娘坟前立了块木板子,上面歪歪扭扭刻了陈婶娘的名字,磕了几个头,转身下了山。

    回到自己的屋子,洛雪一头栽在床上,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如何,就沉沉睡了过去。不睡觉怎么行。今晚还要杀人呢!

    半夜不知道哪里起了一声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吴管事好像还在里面!”不一会,就看到三三两两的汉子们来往一栋燃火的院子和水井之间。

    不远处的槐树下,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唇边勾起了一丝冷笑,吐出冰冷的声音“来不及了”

    她早已给吴管事的饭食下了迷药,又在她身上浇满了油,这一火把下去,她怕是会被烧的连灰都不剩。

    脑中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吴婶被迷药迷的全身瘫软在床上,看到洛雪进来,她满面惊慌想要下床,却无力的滚落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死丫头,反了天了,你想干什么?”

    洛雪左手提着油桶,右手拎着酒坛子,走到她面前,冷声质:“我自从来到这里,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对我苦苦相逼?”

    吴管事满脸恐慌,见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气,立刻转口哀求道“洛小姐,对不起,我也是被夫人指使的,我不是有意的啊,你放过我吧”

    “昨天昨天那事是因为夫人她夫人她前几天特意给我来信说说一定要在三天内让小姐死,是夫人交代的我不敢不办,洛小姐,你放过我吧,要不是夫人她,奴婢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陈婶娘又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你为何如此待她!”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小姐,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