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韶听他讲,面上兴味愈增,他挑眉流露几分玩sE。

    仗势欺人的猫。

    梁韶看着云怀瑾想,心中的劣根悄悄破土。

    他撤了手又靠回榻上,云怀瑾拿不住梁韶的想法。

    「能说会道的,云景行要是有你这张嘴,倒也不至於叫人在朝上压着无处施展拳脚。」

    云怀瑾听他提起大哥,神情仍旧淡漠:「做官是为天下苍生而做,为辅佐君王而做。世间口舌伶俐者无数,兄长心怀百姓,断不会做那取巧之人,王爷此话,小民就当是对兄长的称许了。」

    梁韶往嘴里丢了个乾果,他含着没咽下去,压在舌下,像是漫不经心:「你很懂做官。」

    「不过多读了几卷圣贤书罢了,谈不上懂与不懂。」云怀瑾想离开,他知道江榕一定找不到他着急了。

    梁韶看他油盐不进,歛眸摆手:「走吧。」

    「记住了你只有一次机会,生与Si,自己选。」

    云怀瑾没接话,只是起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江榕拿了手炉回来,却不见公子踪影,他急的要命,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回来,却见云怀瑾脸sE煞白又跑得浑身是汗。

    江榕一惊,先是去靖远侯那告了退,又赶紧带着自家公子上马车回府。他给云怀瑾递上暖毯,吩咐了车夫行稳些,才又回到车内。

    具T发生了什麽,云怀瑾不说,江榕就不敢问。

    「您跑的满身是汗,又吹了风,一会回府我让人先上姜汤。」

    云怀瑾披着毯,半晌後才开了口:

    「今日之事,不要让大哥知道。」

    是夜。

    泰乾殿灯火通明,这里是内阁与皇帝商议国事的地方,前朝晚期因宦官把持朝政而致亡国,所以太祖时就有泰乾殿议事宦官不得入的规矩,但文盛帝素日倚重姜妥,登基後不久就破例放了人近来伺候。

    可姜妥虽封了监礼司太监,实际上不过是个有名无权的官,一众文臣立在阶下,却都没一个拿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