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晓鸾说道:“曾大哥,能不能陪小妹到后面走走?”

    陈大娘等人对望一眼,知道秦晓鸾应该有话要和曾庆福说,于是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秦晓鸾和曾庆福走到“后菜园”的中间,四周都是一眼能看到远处的菜地,这才停下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了好一阵,秦晓鸾这才缓缓地开了口:“曾大哥,有他的消息吗?”

    在此之前,曾庆福便想到了她多半会问这个问题。

    和以前的津津乐道截然相反,现在“于奇正”这三个字,在宫中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几乎没有人会提及。

    所以他所知道的信息也极少,而且大多都是些未经证实的消息。

    曾庆福所能确定的,就是长阳公主李墨宁血书求援,因为这件事在朝堂上公开讨论过。

    听曾庆福说了这件事之后,秦晓鸾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看到秦晓鸾强忍着痛苦的样子,曾庆福实在忍不住开口劝道:“秦班主,既然你把我当自家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秦晓鸾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这些人和您一样,都惦记着少詹事。”曾庆福长叹一声说道:“但咱们人轻地微,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想也是徒增烦恼。不如放下,也是一种解脱。”

    “我放不下,”两滴清泪从秦晓鸾美丽的眼角滑落:“曾大哥,你不懂的。”

    “你这么一直憋着,会生病的。”曾庆福说道:“要不你和我说说吧,说出来或许好受一点。”

    秦晓鸾点点头,神色木然地开口:“我当然知道,我与他今生无缘。我只是希望,能再有机会见到他,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曾庆福暗叹一声:情之一字,竟如此伤人。

    秦晓鸾继续说道:“哪怕连面都不能见,但只要知道他回到京城,每每想到他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就在这座城市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也就欢喜了。”

    曾庆福的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两相许。

    秦晓鸾已经泪流满面:“又甚至,即便他都不在京城,但只要知道他回到中原,不再受那塞外苦寒,不再受那飘零之苦,他能过得好好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秦班主……”曾庆福忍不住叫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