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丧子是人生四大悲,对吧?”张辟强继续问道。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陈平有些不耐烦了。

    “圣上是太后的唯一一个儿子,如今驾崩了,太后却只是干哭而不悲伤,这是为什么?”张辟强终于进入了正题。

    “是你老爹要你来问我的?”陈平反问道。

    “当然不是了,”张辟强撅着嘴巴:“他现在只知道什么炼丹之类的。”

    “一边玩去,这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想的事。”陈平沉下了脸。

    “陈叔,我都十五岁成人了。”张辟强说道:“再说,我现在都是侍中了,也是朝廷的正式官员。”

    “什么侍中不侍中的,少在我面前来这套。”陈平说道:“听话,回家溜溜鸟斗斗狗。实在无聊了,跟你老爹捏泥巴玩去。”

    “陈叔,你要真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去问别人了。”张辟强作势欲走。

    “别别别,千万别。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陈平拉住张辟强。

    “那您就和我说说呗。”张辟强追问着。

    “唉,怎么说呢?这事很复杂,连你陈叔我,也都没完全想明白啊。”陈平叹道。

    “那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您听听,您看对不对?”张辟强笑道。

    “好,你说吧。”陈平说道。

    “权力。”张辟强说道:“现在太后的心思已经全部在那个上面了,因此顾不上悲伤。”

    “……”陈平低头沉思。

    “你们家和我们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张辟强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孩子,别乱说!”陈平斥责道。

    “我没有乱说,”张辟强开始分析起来:“现在圣上驾崩了,高祖其他年龄稍长的儿子也都死的死远的远,那么太后现在最担心的是谁?”

    “……”陈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