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委屈跪地:“姑娘息怒,还不是那色胚…奴婢跟他纠缠了好一会,才脱身晚回。”

    “朱周德?”宁鸾径自问道。

    她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婢女已经被此来客纠缠上三天了。

    朱周德是当今长公主的不成材的次子,整日游手好闲,还贪恋美色,谁家都狗嫌人厌。

    朱周德这回来凑赏梅宴的热闹,仗着伯府式微,赖着一连好几天不走,把府上丫鬟都快调.戏遍了。

    别看朱周德是个草包,那嚣张跋扈的长公主却是个护犊子的,于是家里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明面上不闹出大乱子,由着朱周德去了。

    宁鸾若有所思。

    梆子声敲过一更,夜深人静,宁鸾再一次独身悄然来到府邸的后院。

    门房缩在小屋里烤火,不会察觉外面倒泔水桶老汉步伐声掩映下的细微动静。

    通常是他们来找宁鸾要钱,宁鸾鲜少主动找他们。

    闻讯的妇人一早赶骡车候在后院,见到宁鸾,欣喜的凑上去,就见她脸色阴沉:“鸾儿,可是受委屈了,老夫人骂你了?可怜的孩子。”

    宁鸾点头:“需要你们帮个忙。”

    “你尽管说。”苍老妇人立刻附耳过去。

    一番叮嘱后,妇人大为吃惊,又拿捏不准:“鸾儿,你、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我们怎么、弄得到那种东西。”

    “不要管我拿来做什么,你们想办法弄来就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别来见我。”

    宁鸾撂下话便走了。

    翌日,宁汐便想通了,她提着一篮子大早亲自起来做的糕点,去阳雪居答谢。

    她跟萧去病相识不到两个时辰,没有跳不出来的坑。

    回想起来,更多的是自作多情的尴尬,她当时一定走神啦才听岔话。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