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四十五,是医大附近那家‘这厢有礼’甜品店最后打扫的时间了,店里所有客人都已经走了。

    裹着一身黑色羽绒服,下身套着条蓝色牛仔裤的一个男的忽然推开玻璃门,走进店里。

    宽大的羽绒服领口处露出细瘦苍白的脖颈,那条牛仔裤本身就属于有点紧身款的,但是现在那里头包裹的两条腿估计就跟干柴差不多了,裤管直晃荡着透风。

    店员抬头一看到他,就直接说道,“今天业哥不在。”

    “什么?”

    “他不在?”

    “那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我钱都带来了。”

    来人正是白书恒,他从羽绒服口袋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根本就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手,掌心里捏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店员有点不耐烦了,“都跟你说了,业哥不在。”

    “我们要关门了,你赶紧走吧。”

    “不是啊,我给他发了消息的,说要一份香蕉蛋糕。”

    “你帮我去后厨看看,业哥可能给我留了呢。”

    “什么香蕉蛋糕?我们店里从来就没有卖过这种东西。”

    店员也是个身材颇为壮硕的年轻男人,走出柜台,推搡着白书恒就把人往外赶。

    “我们要关门了,你走吧。”

    白书恒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被推了出来,眼睁睁看着玻璃门被关上,然后上了锁。

    “喂!”

    “开门啊!”

    “我都说我带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