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还是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带着周遭的怨念,一直徘徊在她的梦里。

    似与梦中的女子感同身受,文羡卿醒来时,眼眶早已模糊一片。

    记忆中的弦猛然绷紧,文羡卿灵感乍现般,知道了那是谁。

    或者说,和她,当初那个莫名落水的文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是她的侍女?为何心怀怨气徘徊人间?和她的失魂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越想,脑子愈发混沌。

    文羡卿紧闭双目,尽力将脑海中排山倒海的思绪排离在外。既然如此,那便有机会,问问文羡今,或者画屏那个姑娘吧。

    文羡卿有一种直觉,一切的起源开端,至少,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到半点注解。

    她坐起时,其实睡得时间并不多,乐贞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昏暗的洞口,文羡卿感觉到不同,询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她不确定地道。

    闻言,文羡卿也竖起耳朵,循着那点动静细细辨去,貌似,果真有那么一道声音,在浅山里,不真切地叫喊着。

    文羡卿惊觉地分辨着,一面伸出手,伏在乐贞的身上。

    她不确定,若是仇家来寻,瓮中捉鳖,那口就大事不妙了。

    “是信家的人!”乐贞忽然高声,满眼都带着兴奋,文羡卿低垂下眼帘,再抬起时,谨慎地询问:“你确定?”

    自知事关生死,乐贞蹙起秀眉,没有给出答复,而是继续去听。隔了不消多时,她才再次开口,那语气,已然十分地激动和确信了。

    “是...是信璨!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这下,便是文羡卿也不能坐得住了。

    她扶着乐贞站起来,忍着腿上疼痛,一道去听。

    “对,是他的声音,快,我们得做些什么,让他们找到这里。”

    “为什么?”乐贞一边问,一边顺着不见五指的洞内,寻找些物件。文羡卿歪在墙沿上,一瘸一拐地低头去找,顺便跟她解释:“你我没发现就掉下来,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更是没有发现,可见此处隐蔽。若是他们此次错失了我们,下次,只怕真的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