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该是阿波罗的狄安娜,匹配度百分之百的哨兵的向导,她为了她的目的,把你毁了。”

    我放下那份报告。它从我手里脱手,落在地上。

    “我不信。”我低声说,

    “有一件有意思的旧事,也许你不记得了,”博士没有回应我,讲起来,“你第二次因为搬家转学后,就读的那个小学里的美术老师讲的:你在课上画了一幅画,一片黑sE,只有两团白光,一个在左上角,一个在右下角。”

    我的老师走过来,看到我的画,皱着眉。我很困惑,为什么他不满意,他不是告诉我们说,这节课,我们画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人或物吗?我画的很符合要求啊!他蹲下来,眉头依然皱着,不过露出和蔼的微笑,问我,我画的是什么,能给他讲讲吗?于是我告诉他,这是我和我最喜欢的东西——右下角的是我,左上角的是我的幻想朋友。幻想朋友这个词还是海l告诉我的。

    “你说他叫雷,”赫尔海姆博士低声笑起来,“我想,应该是,你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总在你们面前提起X光图像,你不能理解X光不是在说你们,你很高兴地模仿——你那时候还不会说话,也没有觉醒,但你们俩已经有很强烈的联系了,你在心里管他叫雷。”

    他说,我叫他雷,因为X-Ray。

    “放过他吧,伊芙。她给你吃了钝化剂,但我们没有给他吃,我们不可能毁掉他——所以他一直在痛苦,早在他的智识能够理解他的痛苦,表达他的痛苦之前。他恨她,因为她把你带走了,分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