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回到模板库,决定按使用频率排序,然后从使用最少的模板尝试。在我滑下去前,我看到,这个白sE荧光的模板是使用率第二,第一是,似乎是个自定义模板,起了个很奇怪的名字:

    “B1a0子”?

    是好奇促使我点了一下,弹出一个窗口,需要输入密码。几乎是同一时刻,我感觉到他的强烈的惊恐。几秒种后,训练室的门打开了。他紧张地注视我,他试图正念,他知道有密码,他祈祷我猜不中密码。我看着他的情绪,他的表情。我感觉到心跳空了一下。

    我低下头。那是一种直觉,我输入了我们的生日。

    他冲过来。

    “别动!”我说。

    我看着前方的全息投影,一个nV人走向我。她的脸,我记得,是我在“公海”的T检和测试中心看到的,墙上唯一的nVX学者的画像,艾达·玛里希。

    她走路的姿势,我也知道。

    那是海l。

    他想把它关掉。

    “等等——”我说,我抱住他的手臂,我看着全息影像里的海l,真正的海l。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恨她了,不愿再把她看做是我的母亲,不愿意回忆和她有关的任何事。可是此刻,我看着这段影像,我意识到,我始终思念她。

    求求你让我看看她。

    他的手攥紧了。他暂时没有动。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不像是监控录像,视角总是在一个水平的地方,有时候是正面,有时候是侧面。图像时不时会出现大片缺失,模糊失真的地方。某种监测装置的图像模拟再现,似乎是。

    她走过一扇又一扇门,一条又一条通道。她走得很快,步履坚定。她走进一个房间,走向房间中央的两个育婴箱,她拿出了什么——注S器,很小的注S器,她弯下腰,接着直起腰,收回空的注S器,然后拿出第二支注S器,再次弯腰。

    她收好注S器,把第二个婴儿抱起来——

    他拿起了枪。

    “不!”

    砰——她的额头出现了漆黑的血洞,b这段不清晰的影像清晰得多的枪伤。我的心猛然缩紧了,感觉如同真的是看到他在我面前枪杀她。但是影像里的人没有停下,不会停下,因为那时候,没有人阻止她。她继续走,抱着婴儿离开。枪声继续。肩膀,手臂,脚踝,小腿——模拟出的枪伤在她的身躯上洞开,血腥的图像和他的情绪一同冲击着我。恨她,恨到看见影像也要杀她,恨到不愿意立刻杀她而要避开要害——

    “住手——”我去抢他的枪,我根本撼动不了他。“不要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