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水默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狼狈的像乞丐的人。

    “我错了……我错了……”

    地上的人双目紧闭,几近狰狞地趴伏着,随着口中呢喃还伴随着颤抖。像是淋了一夜大雨的小鸟,濒死的绝唱。

    水默总觉得熟悉,他蹲了下来,清晰地又问:“你是谁?”

    “老师……救救我……”

    水默皱眉,这个“老师”究竟在叫谁?

    他伸手掀开地上人的乱发,看到了他两年前最优秀的学生的脸庞。

    手掌一顿。

    “老师”是在叫他。

    昔日耀眼的星星如今变成了泥地里没人要的麻烦。

    水默弯腰把地上的omega抱了起来。

    轻巧的像是捡了根羽毛。

    “请出示病人的身份证件。”医护人员公事公办。

    “我没有他的证件。”水默一身泥泞,像是在泥坑里翻了两滚的邋遢,偏偏一身高定西装,两条淡色的一字眉冷淡的一皱,依旧显出几分讲台上的威压。

    医护人员是个温柔的beta小姐姐,写数据的手一停,抬头问:“那就出示你的证件。”

    水默立刻有条不紊地拿出随身携带的证件。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小姐姐继续询问,“您放心,我只是例行存档。”

    水默犹豫了一瞬,回答:“师生。”

    “他是我以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