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房门,贺顾就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身体顿时本能的僵了僵。

    不进屋还好,一进屋哪怕昨日下人打扫过了,他还是好像闻到了某种暧昧的气味——

    那瓶颜姑娘专门给他配的软膏,本以为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谁想昨晚上倒是大显身手,只是身手都显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想及此处,便又难免想到了昨晚上的事,刚开始三殿下还有点没找准位置,竟然还是他自己手把手一点点教他的……天可怜见,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只会咣当响的半吊子啊,此前那样认真准备、学习,又是了解如何找地方又是准备药膏的,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苦了自己……

    唉,这又能怪谁呢……

    谁让他自己愿意?

    贺小侯爷十分惆怅的如是想。

    裴昭珩给他留下来的,似乎是一封书信,准确的说是一个小药瓶压着的一封书信。

    也不知书信里写了个什么东西?难道这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故意写个那什么后感想,要让他恼羞成怒、无地自容不成?

    只是产生了这个念头短短一瞬,便又迅速被贺顾自己给否决了。

    唔……不会的,三殿下不是那种人。

    不过书案上,除了那封书信,还有一个小药瓶,只是瓶身通体莹白,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贺顾拿起来在手里转了一圈,左右打量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又放回了桌上,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还有点臊得慌。

    贺顾看完那封信,耳后和颊上顿时有些发烫,只是仍然强作镇定,他面无表情的感受了一下——

    好吧,的确……真的好像还在疼。

    他忍不住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心道现在倒是贴心起来了,昨晚上怎么压根儿不管他疼不疼呢?

    不过……药既然都已经留下了,用还是该用的,否则要是真如裴昭珩信中所写的那样,那疼的还是他自己……

    贺顾犹豫了一会,虽然房中眼下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是本能觉察出了一点淡淡的羞|耻来,忍不住吹灭了案上灯台,于是在一片昏暗之中,贺顾才稍微感觉到了一点隐蔽的安全感,脱了裤子开始给自己倒霉的屁|股上起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