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叹了口气,却不像解释道:“你错了。既然是我选择的路,我就不会后悔。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不巧的只是,我作了第一个而已。”

    “不巧?我呸!”老者重重的吐了口唾沫,不屑道:“死鸭子嘴硬,我到要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天王了不起吗?”

    女子摇了摇头,不与他争辩,只是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命,我也从不强求。我…”

    “呵!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不强求?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向我抖威风,还是向我卖弄你那些凌云壮志?我芮逵位卑身贱,可承受不起你那些高风亮节。”

    “你该收拾收拾你了,趁你还年轻,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去做你的大事去吧!成神,成王,成帝,你能托起整个紫金帝国,还在乎多我一个小老儿?夜天王。”

    “我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对,是!你不但是女人,还是女天王,将来更是女帝!你多了不起,全紫金的帝民都要对你感恩戴德,都要为你歌功颂德!你看看,你是多了不起的女人。”

    女子扭头看向窗外的明亮,眼神茫然没有焦距,心中的情绪被她强压着不露一丝一毫,只静静的坐在那边,没再吭声。

    老者一看见她这个样子就来气,口中更加变本加厉道:“怎么?为什么不说了?现在的我,连你那些高风亮节都听不得了?”

    女子依旧不言不语,却也未曾起身离开,就只是那样坐在沙发上,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埋怨。

    老者说得累了,困了,也没意思了,再一次缩进了沙发里,语气萧索道:“你走吧,我还死不了。”

    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并未出声。

    随着两人先后都沉默下来,宽阔的办公室在明亮的映衬下更显得空旷寂寥起来。

    静谧就此延续,安宁悄然而落。

    某一刻,老者或是因为刚才的愤恨,亦或是因为卖力的声讨,紧绷的情绪随着此时的放松渐渐也疲乏起来。不长的时间后,便就那样窝在椅子里睡了过去。

    女子又安静的坐了好长时间,终是起身离开了。

    起初来时的万般犹豫,决定所耗的许久光阴,一来一回间,却终是只字未提。而对于离开的女子来说,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却在见面后都已顾不上了。

    海底针也怕棉花团!

    离开普通的楼房,再次出现在第一空间的顶层,身外依旧空无一物,可女子的内在,却被某种情绪堵塞的结结实实,身体的重量也似被这满满当当的沉重填充至极限,原本的轻盈早已不复存在,一起一落间,脚尖更是踩出惊涛阵阵,狂卷席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