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周启烨与士兵们围上前看。

    一口黄牙,也不豁口也不少的,看不出异常。

    “拉特是游牧民族,大军出行,多以肉干补充体力,常啃食坚硬的肉干,牙齿的耗损会大于寻常百姓,且犬牙会尖一些。”

    “只凭牙尖一些便说我们是敌军?那是我们村子附近果子多,啃果子磨出来的!”壮汉继续狡辩。

    “既是如此,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婵夏取出刀,一刀下去,周启烨俩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毫无心理准备,直接就切上了?!

    婵夏心无旁骛,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死者的胃,时间紧迫,也顾不上解剖术式是否符合查验标准,先切了再说。

    “死者胃部尚有不消化的肉干,从数量上看还不少,寻常百姓根本不可能吃到这个,还说你们不是番邦探子?”

    婵夏举起刀,上面戳着一块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肉干。

    “每个人消化食物的时间皆不同,大抵在一到俩时辰间,肉干这类不好消化的时间尚且长些。饱餐一顿跑过来当探子,时间刚好对的上!”

    周启烨好容易忍住见血的眩晕感,一抬头又看到她那明晃晃的刀子滴滴答答的落血,与她精致的容颜形成鲜明的反差,又是一阵反胃。

    实在受不住,捂着嘴到一旁吐去了。

    佳人虽美,却只可远观,属实凶残,凶残至极!

    周启烨往后很多年时常会想到婵夏当着众人面无表情地验尸场景,那把带着血的刀,几乎成了他的重大心理阴影,这是后话。

    于瑾亲自赶过来时,就看见他那从不省心的“爱徒”,正蹲在棺材前,当众解剖。

    就这一瞬间,于瑾觉得自己血压升高许多。

    他唯恐她不安全,特意留她在家。

    她可倒好,巴巴地凑过来,伤势未愈就在那验尸。

    “于公公!”有士兵发现了于瑾,忙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