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把孙勇跟儿媳之间的事儿,偷偷告诉了康氏。

    “大人,是他,是他杀了孙虎!”康氏尖叫着指着孙勇,眼里满是仇恨。

    “不要听这个毒妇的一面之词,她这是临死拖我做垫背的!”

    孙勇奋力辩驳,甚至想站起来毒打康氏,却被衙役拦着,动弹不得。

    “大人,孙勇与孙义两兄弟素来交好,也没听说他与侄儿不睦,怎会无缘无故对侄儿下狠手?”耆老开口。

    婵夏心里呸了口。

    康氏认罪时,这老头子可没开口,换做孙勇,马上跳出来。

    推个女子出去,塞封休书断绝关系便想保全整个宗族,还真是好大一张脸。

    “你在无中生有,你血口喷人,你毫无证据!仅凭这毒妇一面之词,怎能证明我害了侄儿?”

    孙勇垂死挣扎,势要把赖账进行到底。

    “证据?好,今儿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婵夏走到墙上的画前,指着她一进门就夸赞的画说道:

    “这画里,藏有孙虎的冤屈!”

    众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画有何不妥。

    这画的是墨竹,竹叶画的十分生动,浓淡枯湿,巧妙搭配,明明只是水墨画,却让人看出竹子的超然独立。

    画是好画,可跟案件有何关联?

    “这里。”婵夏的手指着竹节中部一段,正是浓墨渐淡的位置。

    “啊?有个指痕?!”巡检司最先看出了问题。

    不仔细看很难看出,黑色的竹节有一段颜色不大协调,正是那不协调的一段上,有一枚指痕。

    “凶手谋害孙虎后,手上染了血,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情绪难以平息,站起身时无意识地按了下墙,刚好按在这竹节上,黑灯瞎火竹子又是黑色,他便以为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