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让太师徒然生凉。

    他只当于瑾是个难缠的,想不到他教出来的徒弟也是如此。

    “我师父若回来看到我死了,他会做什么我还真不敢保证。”

    婵夏是在赌。

    她赌督主还活着,若督主已死,王琪听她这么说,必然直接灭口。

    但,没有。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琪的态度让婵夏长舒一口气,她猜对了。

    督主一定没死,老贼忌惮督主掌握了证据,担心督主回来后把他捅出去,暂时不敢拿她怎样。

    这些权衡之术皆是前世修来,此时刚好用上。

    “太师,我师父不在,还有我。我可以代替我师父来验使臣的尸身,若我查验有误,贻误战机,你再将我凌迟也不迟。”

    太师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敢跟他这般谈条件,一时竟摸不准她的来意,只是看着她的脸,越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尤其是她游刃有余地讲条件时,更有那万夫不当之勇,全然不似一个女子该有的魄力。

    “你拜师于瑾前,家住何地?”

    “小的青州人士,家中几代皆为仵作,自幼耳濡目染又得师父真传,自信可查验无误。”

    青州太师不记得青州有熟人,只当那一晃而过的熟悉感是他多虑。

    “太师,此女狡诈多端,她的话不可轻信啊!”王琪身边有一男子劝道。

    婵夏猜他就是那个对时臣下手的门客,此时开口,必然是心虚。

    “我的查验只会对你有利,绝无坏处,事已至此,何不给我个机会,也给太师你一个机会?路行此处,你我皆无回头路。”

    婵夏的这番话说到了太师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