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没一会,府衙便传陈四过去。

    为了长平县那桩新案,不过这次查验的,不是陈四。

    “让三伯父去?他能看出什么?”婵夏惊诧。

    陈四出身仵作世家,兄弟二人全都做了仵作。

    陈三入行比弟弟晚,学艺不精没当上团头,这种大案,怎么能让陈三去呢?

    陈四满面愁容。

    “知府大人是想让我去,但你三伯父抢了去,与我私下说是你三伯母想吃长平县的蜜饯。刚好顺路带些回来。”

    “他跟三伯母不合,哪会这么好心带什么蜜饯,还不是想着春满楼的翠儿。”

    长平县春满楼的花娘翠儿,跟三伯父有些交情,那边的案情,三伯父跑的比兔子都快。

    “不可妄议尊长...我提点了他,要他仔细查看,你三伯父入行眼看就要满三年了,过了这三年无纰漏可拿赏银,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差池。”

    “你这好意全都被三伯父当了驴肝肺,他只会觉得你想削减他赏银。”

    仵作三年不出错,便可视情况得到赏银。

    如陈四这般屡破大案的,能得到十两,陈三这种只破小案的,能拿六两。

    陈四知兄弟学艺不精,只派简单小案给弟弟,案情小出错少。

    陈四一番好意,陈三却不领情,只当弟弟是故意刁难,不让他拿多赏银。

    “我与他到底是血浓于水。”

    婵夏撇嘴,兄弟处不好,一样反目。

    没有血缘的兄弟,未必不情深。

    赵义出生入死只为抢回义弟尸身。这样的兄弟情难得可贵。

    反观她三伯父,跟阿爹一奶同胞,却不见半点手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