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心魔带着魔道的人离开,宁王的属下也基本上四散逃亡,他们本来就对宁王不是那么忠心,此时见宁王大败,自然不愿意和他共生死。

    当然,宁王周围也还有一些侍卫依旧在保护他,不过他们的实力,不提也罢,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可能阻拦别人杀掉宁王。

    “为什么……为什么?”宁王有些失魂落魄的低声念叨着,魇魔击败月并且大肆虐杀着上官逸几人时,他都觉得胜券在握了,只不过接下来的发展着实让他缓不过神来,看不懂,真的看不懂。不管是天子剑里面的宝石还是钱泉林执意帮助皇上,他都不明白。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自己吗?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为什么那丫头宁愿选择自己死在这里来平息事态,也要让保护她的人离开?那些,那些不都是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吗?还有钱泉林,明明只要他什么都不做,等自己上位后,他依旧是他的武将第一人,富贵荣华只会更多不会少,他为什么要放弃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地位来阻止我,成就那个丫头?这样他又能得到什么?

    这些问题是宁王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他能明白的就只有:自己要输了,直到最后也没能摧毁皇兄的杰作,就像当初父皇所说的一样:你皇兄胜你百倍,哪怕是在皇位上随便做做,也比你强,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个亲王,不要惹事情,让你活得一生安康的气度,你皇兄还是有的。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姜漓,你可敢和我一战,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帝王?可敢!?”宁王失心疯一般的向皇上吼了起来,他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自己的实力,如果能和那丫头公平一战,那自己必赢,只是她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也得试试,毕竟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呵,就凭你也配?都是被人家蛊虫控制的人了,够不够资格觊觎帝位,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上官逸给月把着脉,听见他这么不要脸的喊话,当场就不屑的拆穿了宁王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他立时就眼神凶狠的看向了上官逸,狠狠的瞪着,若非眼刀不是刀,上官逸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哈?还有这种事,哈哈哈,那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还被控制着呢?”玖闻声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胜负已分,他也很舒服的瘫在地上吃瓜,不想爬起来了。

    “还能怎样,被我误打误撞的给解除了呗,也算他运气好,不过路走窄了,输是必须的。”上官逸耸耸肩,说话的语气相当骄傲,也相当欠扁。

    “哦吼,都这么丢脸了,还敢在这大放阙词呢?换成是我,我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没让你上位,要不然以后老子走江湖都害臊的慌,不敢跟其他国家的兄弟碰面了。”玖在那里煽风点火,其他人听的忍不住摇头。哪有这么夸张,最多也就是被人调侃几句,也没什么坏心思。

    玩笑归玩笑,其实大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赢都赢了,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何必答应这家伙呢?毕竟宁王身上的气机固然飘忽不定,但是那也是三重天级别的气息,相比之下,皇上可是半点内力气息都没有,就这也好意思提出对决?

    上官逸,玖,小和尚等人轮番对宁王进行冷嘲热讽,维护着皇上,只不过宁王一直死死的咬着“连败者的挑战都不敢接,算什么君王?”之类的话,对皇上进行道德绑架。

    “诶,我不想同意,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而是我怕你连最后一点都输给我,没有心情再活下去了。”皇上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皇族血脉微薄,留你这旁支也只是怕某天出现意外,可以应急。既然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那就战吧。”

    这段话说完,除了天守之外,其他人都震惊了,因为这几乎等同于是以卵击石,但是下一刻他们又回忆起了之前皇上貌似很轻松的接下魇魔一招的事情,神情变得颇有些微妙起来。

    须知,就算是玖也不可能做到轻描淡写的接下一击,连内伤都没受,但是皇上做到了,用这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子。

    宁王惊讶过后就是大喜,拔出剑就向皇上冲了过来,运起剑招就是一套连击,想要在第一时间将皇上置于死地。

    皇上没练过武功,她只练过各种各样的剑舞,是她父皇让她练的,传说中基本用不上的剑舞,她当初练的很辛苦,不过此时也算是受益匪浅了。不过这样想赢其实还是差的远的,虽然那几套剑舞的难度和精妙其实不输于大多数高深的武功,但是皇上没有内力啊,她也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并不能真正催动其威力,也不知道能产生什么样子的威力,在她心里那就只是一套套花架子一般的东西。

    她靠的是剑,天子剑月照东海,这不是普通的剑,这里的普通指的是种类,它与一般的器具不同的是,当宝石嵌入其中时,它就成了国器,承载了一国之威严与气运并用之的国器。

    这样的武器具备斩断一切材质不到一定限度的物品的能力,这个限度很高,至少宁王的佩剑在碰撞的一刹那就被斩出了一个豁口,宁王在其中附加的内力传到剑上的时候就被消弭无踪,这是第二个特性:抵御,万法不侵此剑,所有劲力在到达剑上的时候都会被消除,除非是五重天级别的,劲力堪与国运对抗,要不然结果都一样,所以皇上能接下魇魔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