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事前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是隐隐有感觉,或者说是心之所愿被剑之灵所听,得到回应?魇魔攻击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所以她去挡了,剑挡不住就用身体挡下,反正月遇到危险的时候该她保护月了。

    还好月照东海没让她失望,她很轻松的挡下了那一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和魇魔五五开,不过天守提醒了她,身手是有差距的,剑可以保护她,但是自己身体的差距和对方太大,对方可以很轻松绕过剑,攻击本体。不过宁王就没这个本事了,弱鸡终究是弱鸡,她轻轻松松的斩断了他的剑,再几式将其逼到绝境,然后把剑放在了宁王胸口位置,问道:“我可以杀了他吗?”

    “让我同他说几句话吧,之后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情。”天守叹了口气,走近宁王,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一直都不明白,她并不是你皇兄的杰作,甚至于你皇兄希望的也不是她继承皇位,更不是他选择了她,是东海选择了她,所以你皇兄也无能为力。

    有些人,生而为皇,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比如你皇兄,比如她。其他人能做的就是选择这样的人做为帝王,或者让这个国家走向灭亡。

    其实当初你父皇比起你皇兄,更喜欢的是你,但是有些事,他别无选择,所以他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还让你皇兄答应不杀你,不论如何都不杀,所以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只可惜你不理解。”

    “吗?”宁王不甘心的留下泪,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但是泪水就是止不住。

    也许这场夺位之战从一开始就有了结果,无论输赢,都只会是姜漓当东海的帝王,自己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也许,自己就只能像父皇说的那样,安安心心的当个亲王,不要肖想这么多东西,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只不过为时已晚,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暂时收押,日后发落。”皇上樱唇微动,似有些无奈是说道。

    天守嘴上说着“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但是下一刻就说了一套旧事,连自己的父皇都答应他的父皇,不管怎样都不杀宁王了,自己虽然没有答应过,但是总归是父皇的承诺,完全置之不理也不好,暂时抓起来等日后发落吧。

    “其实,你不必……在乎我的说法,毕竟你……”天守有些吞吞吐吐的,他知道一旦和盘托出,以她的性子比大闹一场。

    “毕竟我什么?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故意隐瞒吧?天守大人。”皇上眯了眯眼睛,盯着天守满是皱纹的树皮脸看。

    天守脊背出了几滴冷汗,连忙说道:“不不不,当不起,当不起,叫我天守就行了,故意隐瞒是不会故意隐瞒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给你一点时间重新组织语言,一会儿我再跟你谈。”皇上善解人意的打断了他,然后走到上官逸身旁,蹲下来问道:“月怎么样了?”

    “这……应该是无碍的,精神应该是沉浸在了某个走不出的噩梦里,肉体嘛,伤势不轻,一会儿让花想容给包扎一下,我帮她运气疗伤,顺便尝试一下唤醒她。”上官逸想了想,给出答案。

    “为什么是你运气疗伤?别人不行吗?”皇上满脸不情愿。

    “这个,有些忌讳,反正我的功法很适合疗伤就是了。”上官逸有些尴尬的小声和皇上说道,他总不能说只有自己才能梳理月体内狂乱的内力吧?让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患呢。

    “那你的伤呢?”皇上看着似乎神游天外,呆呆傻傻,浑身狼狈的月,有些心疼,但是也没忘记上官逸也受了重伤,为了保护自己而连续两次受创,明明之前他就算是和栗白交手也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我还好啊,不用担心。”上官逸拍拍胸口,很认真的说道。他的伤势没有这么乐观,但是也没有这么难解决,养就行了,现在只要好好调息一下把内力运转掰正,剩下的慢慢来就是。

    “你看看这里再说一遍?”皇上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斑驳血迹,有些无奈。要是真的无碍怎么可能吐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