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回,温童在宛如刚出水的狼狈里,由他搅得难辨东西。

    某人还乐意说些dirtytalk,乐意在她最不设防时破她的闸口,催促着要她叫大声些。

    并给定参照值,“日本那两次……”

    终究温童都会架不住,攀附向他告饶。

    赵聿生就埋得再里些,一面送一面扳过她不论躲向哪边的脸。舒服吗?他问这话时气调总急喘着,不住地予取予求,非等她点头肯定了才罢休。

    除开这些个热络醉梦,也有不少寡淡的夜晚。

    温童连人带月光地栖在赵聿生怀里,他臂弯锚定着她,肢体在被面下不掺邪念地勾缠。二人破天荒也能平和相与,甚至,话话家常。

    头一遭他问起她前男友相关。听闻向程学医后,笑着妄断一句,“你信不信脱光了在他怀里,他满脑子先想到的都是什么体表定位标志,正常或异常的征象?”

    温童气不过,“那也比你脑子里那些废料好!”

    “是吗?那好端端地,怎么同他掰了呢?”

    她被问难住。良久,赵聿生下颌抵死在她额角,才代替回答,

    “说明他就是不想和你走到最后。”

    这话剖得直给又见血,一连数日,温童每次跑神时都容易想到。

    一并想到说话人拂在耳廓的呼吸,温热且作痒,像才萌芽的小火苗子燎着她。过去她从不以为听觉是这样灵光,听他附耳的平仄声息倒在其次,有时清早迷糊间,竟还能捕捉他起床更衣的所有动静。

    窸窸窣窣地,床榻另一半凹下去代表他坐起,回弹则意味着下地。

    然后戴表、绑皮带、打领带……

    不能再往下考了。温童紧紧牙关,将某人连同他关联的痕迹,悉数从脑海里引流出去。

    会所同人生口角那次,虽说她手机也遭了秧,但万幸无大碍,最后触霉头的却是手表。也怪她太大条,老喜欢把表带松得垮垮的,更清爽也更即戴即摘。

    谁知当天就这么点背。

    表被那人拂掼在地上,而温童走得急,回家洗澡才发现手腕空了。可见人对于习惯过度的事物,会有多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