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

    怦怦怦……

    陶绒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快过了,哪怕是周商跟自己表白的时候都远不至于此,这火急火燎跟被狗撵了一样的心率,让人觉得好像心脏随时都要从嗓子里眼面直接蹦出来一样凶猛狂暴。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

    而且现在,两人又是在电梯间这样一个狭小且密闭的空间里,又是这样退无可退的尴尬场景,唯独不同的,是此时此刻要面对的,是比刚才上电梯时还要尴尬一万倍的处境,尴尬到陶绒快要用脚趾把鞋底给抠个窟窿出来。

    陶绒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冲动的人,凡事都会认认真真地权衡利弊……但是现在,陶绒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骆秋诉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是自己说动手动脚就能动手动脚的?况且动手动脚的目的还不是别的,仅仅只是为了刺激一下面前那个死缠烂打的周商。

    结果现在好了,周商有没有被刺激着还不知道,陶绒自己倒是快把自己给刺激死了,站在电梯间里靠着边沿,连抬头看骆秋诉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怂得浑然天成。

    犹豫良久,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对,对不起……”

    看得出来,陶绒这会儿是诚心认错的,诚心到两只手互相不停纠缠着都快要系个中国结出来了。

    可骆秋诉却丝毫不以为意,也没对陶绒刚才那个突然掺住自己的动作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陶绒而后轻笑道:“我发现你大学生活还挺丰富多彩的。”

    “………啊?”

    其实在刚刚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陶绒曾试想过一万种骆秋诉可能跟自己说的话,什么“你刚刚在干什么?”“你以后不要这样子,我不喜欢。”“请你放尊重点。”甚至是“你有什么毛病?”这种不给面子的话语,陶绒都想过了。

    却万万没想到这骆秋诉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一句话说出来陶绒人都懵了。

    “没有……”因为骆秋诉这话实在有讽刺挖苦的嫌疑,所以陶绒也不想回答什么,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往骆秋诉的身上靠。

    见陶绒不愿瞅自己,骆秋诉倒也是有招,沉思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对着陶绒说:“刚刚那个就是周商?”

    ……

    听到周商这个名字,陶绒果然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抬头看向骆秋诉,满眼的诧异和震惊。

    因为刚刚在楼道里面,陶绒并不记得自己有提到过周商的名字,骆秋诉今天第一次来乐团,也更不可能听说过周商,那这个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说是懵的这得是什么概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