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名家A嘲讽的对象,几乎是对准知识分子的,对准文化人的。

    有次圈里有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出版不少书,句子迷里都有不少此人语录。这位作家来看老许的时候带了一本新书,老许后来说要送给我。

    我说:“我不想要,我觉得他写的很一般。为什么他写成这样都这么多粉丝?!”

    老许说:“每个作家都有一个小圈子,在那个小圈子里如鱼得水。”

    老许清楚我对小动物偏执的爱,老许说:“动物的世界很快乐?!”

    我:“都一样。我们也是动物,你快乐吗?”

    老许:“快乐是个离散函数,快乐中有不快乐,不快乐中有快乐?!”

    我想了想,说:“有不快乐才有快乐,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你不曾经历痛苦,你也体会不到所谓的快乐。”

    老许说,他不喜欢跟作家吃饭。

    他说以前他们圈里有个作家,每次跟各大领导、各大书记吃饭,每次回去都要把他们的一字一句写下来。一记录随随便记录个八本书?,写完分给领导看。

    老许感觉他就是台录音机。

    老许是一个心里有谱,但从不摆谱的人。

    有一次,老许评价我的小说《迷离惝恍的遐思》:“作者说除了道法还有金钱与权力,钱对谁都重要?!”

    我:“瞎写的。”

    老许:“瞎写都这么有哲理?!”

    我:?“怎么有种王博士的味道?(拍马屁的味道,王博士是我曾经的一位挚友。)”

    老许:“等你成为大作家我就会恢复心自逍遥的刻薄?!”

    我看到老许这句话突然感到一种如火如荼的悲伤。

    “等我考上,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等我成为大作家,你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