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鹅都有,甚至还有一对鸳鸯,分别圈养起来,通往草房的路也是鹅卵石铺成的,边上种了月季,还不到开的季节。

    刘真推开草屋的门,喊了一声:“秋婆…”

    没有人回答,又喊了一声儿,接着忽然隐隐从屋里传来一声,也不像是回应,苍老地像是叹息。

    刘真也不急,就站在门框的位置等着,里面老人出来需要时间。

    窸窸窣窣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过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出来了,额头上带了抹额,往下就是深如沟壑般的皱纹,脸上皮肤已经耷拉下去,眼睛也被眼皮遮了大半,步伐极慢,晃晃悠悠扶着墙出来了,看见刘真笑了,牙齿已经几乎掉光。

    “变了。”秋婆上下看了刘真一圈。

    刘真笑着伸手去扶她:“这几天找了个新工作,需要换副门面。”

    “外面就是规矩多。”秋婆出了门,在竹子做的小椅子上坐下,同时椅子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椅子表面已经被磨得锃亮。

    “阿婆,可有什么活计要干?”刘真捋了捋袖子。

    “前两天那两只芦花鸡飞到柴火垛上下了蛋,你去找找。”

    刘真高,柴火垛就到他脖子,围着转了一圈就找到了两颗鸡蛋。

    “好,好,放在门后头的篮子里,你走的时候拿着。”秋婆指了指门。

    刘真笑着走过去,没有拒绝,这是每次回来一定要带的东西。

    “阿婆,我到酒楼去工作了,以后挣得钱就多了些,您要不要跟我去城里逛逛?”

    “不去!有什么好逛的,那地方我年轻时呆的够够的,还不如我这破烂院子舒坦。”秋婆一口拒绝。

    刘真就知道是这样,也没再说什么。

    “那酒楼你怎么进的?做的什么吃的?”安静了一会儿秋婆又问。

    “我那小店的东西,吃着还行,就让我过去工作了。”刘真道。

    “没把我教你的都忘了吧?”

    “怎么能忘了!阿婆的东西是绝世的,我可不能当千古罪人。”刘真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