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在那边叽叽喳喳,看见刘真来了,赶紧站起来,王寡妇笑的像朵太阳花儿,扭着腰身就上前勾住了刘真的胳膊,刘真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刘胖儿,你刚才可真是给我们出了口气,那家伙该卷铺盖滚蛋了!哈哈!”梁辉话音刚落,一声“哎呦”,黝黑的脸挤成一团,抱着胳膊跳离王寡妇身边。

    “你掐我干嘛!?”梁辉吹着被掐红的胳膊朝王寡妇喊。

    王寡妇抱着胳膊斜眼笑道:“刘真现在可不是在我们胡同的那个大胖小子了,他现在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能让你随便喊刘胖儿?以后要改口了!叫刘总厨!”

    “你不能好好说啊,一言不合就动手!”

    “我不是怕你记不住?”

    刘真喊停,笑看他们:“称呼不重要,都不是外人,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来了鲜渔盛世,我也知道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在胡同里开个小馆子就是图个清静,如今我扰了你们的清净不要怪我才好。”

    刘真声音淡淡,语气平静,可是几人都知道,相处这么多年能这样正正经经说的话屈指可数,刘真的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几人纷纷收了玩笑,点头微笑,听他继续说。

    “各位的能力我毫不质疑,王姐做粥的功夫,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我非常佩服,梁叔做的面以及细心的态度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还有毛叔,经你手的卤菜我每天都想吃,对菜品要求更高,我放心把酒楼交到你们手中,”刘真分析了每个人的优点,转而又道,“不过酒楼确实不比胡同里,我们要做的更多的是管理,让那些懒惰,趋利的员工没有机会懒惰,谋取利益,所以在此之前大唐会给你们做一个专门的培训,三天时间,不知道能部门接受?”

    几个人都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刘真说的一点毛病没有,三人中没有一个是平淡无名之辈,不管在什么领域都曾名动一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来到这个小地方生存,刘真能请得动他们远没有看到的那么容易。

    几人对视一眼,毛叔作为年龄最大的一个开口了。

    “也没事儿,就三天,也就卤两次菜的时间,你们呢?”

    毛叔这样说了,王寡妇和梁辉自然也没有意见,刘真给他们安排了时间地点,第二天就开始了。

    培训这东西一辈子也没出现在几个人的字典中过,三天下来着实憋屈地不行,好在时间不长,一结束刘真马上把他们接了回来,就此开始步入正轨。

    王寡妇动作最大,因为第一天来到这的经历让她着实恶心了一把,她认定在曹明那样的人的带领下服务部一定朝着好吃懒做,眼高于顶的路上一骑绝尘而去,想把风气带正绝对需要下狠功夫,因此,上任第一天,所有服务部的员工在大堂中带着标准微笑站军姿半小时。

    王寡妇手里拿着从家带的鸡毛掸子,在手中敲打,脚下生风,眼如快刀,盯着每一个服务员的动作和神情,一旦有任何异动立马出现。

    “我友情提示一下,今天只是个开始,我保证接下来一个月让你们脱胎换骨,有怕的趁早离开,大家都省心,想继续拿着这份高工资的就做好准备,一切按照我的规矩来!”王寡妇中气十足,强过无数男儿的气概让人不敢正视。

    “没有的话,我就定我的规矩了。”脚步放慢,步步都实实地踩在地上,有练过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常年习武的姿态。

    “以后每天早晨八点开始一个小时军姿,把酒店礼仪背诵一遍,抽一个小时互相做一遍,不行的不能接待,练到标准为止!还有你们的休息室,扑克麻将啤酒零食全部给我收起来!不要再让我看到!”

    “你!干嘛呢?不服气,不想做?”王寡妇一瞬间出现在一个年龄稍大的服务员面前,脸都要跟她对上了,因为她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