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菜鸟刑事。我这就来。”河合挂了电话,跟绮子互相鞠躬告别后,便来到了病院。

    他来到了羁留病房,对着门口站着的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说:“菜鸟,当警察的要冷静。连你都紧张的话,民众怎么指望你帮助他们?”

    “是,是的……”菜鸟答应着便帮河合打开了房间的门。

    河合进入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脑袋被纱布缠着,仅露出眼睛和鼻子的真田。真田显然是醒着的,看到河合来到不禁眨了眨眼睛。河合微笑着对真田说:“真为难了医生,骨头碎成那样,怎么接上呀?”

    真田听了河合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稍微眨了眨眼睛。当然,他现在连进食都困难,就别说说话了。

    “这就难了,真是的。”河合走着眉头翻开菜鸟递给他的资料。看了一下,他说:“原名叫金太弦。哎哟,我还以为是金太郎呢。嗯……韩国人。怎么会取个外号叫真田呢?想当真田幸村啊?还瓦拉吉的……四不像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真田现在是以什么心情来面对河合叽里呱啦的一轮调侃。因为他面无表情,只能眨眼。河合自然没管真田的心情,他对真田说:“我现在问你,回答是的话就闭上眼睛两秒,回答不是的话就连续眨眼。第一个问题,你听懂了我刚刚才所说的话,对吧?”谁料这真田完全没打算合作,既不闭眼也不眨眼,只是向上翻着白眼。

    “哼,你给野中注射了什么东西?针管上只有你的指纹,你逃脱不了罪责的。”河合说。然而,真田就好像铁了心一样,继续翻着眼看着别处。河合不耐烦地说:“啊,看来不用些非常手段是不行了。”他说着就想用手指去戳真田的下巴。但是,他差不多戳到的时候,还真忍住了。

    “哎,你的那种东西很危险哦,要是谁不小心打了一针可不得了了。”河合说完又看了看真田。只见真田睁眼太久了,稍微眨了眨眼睛。于是,河合便从手机上调出了老尧的照片,展示给真田看。他问:“你有见过这个人吗?”只见真田还是往上翻着白眼,没想过合作。河合叹了口气,带着菜鸟刑事出了房门。

    “喂,菜鸟。”河合对菜鸟说,“给他用点刑吧。”

    “哈?这不好吧?”菜鸟说。

    “只要他的律师一来,他就可以走了。因为连法医都查不到受害者注射的是什么。那或许是前所未见的物质。但是既然未能完成鉴定,那就连起诉他的依据都没有,只能当作是病死了。所以……”河合说着拍了拍菜鸟的肩膀,又说:“这案子该怎么结,现在就看你了。”

    “你怎么不干?”

    “哎,我可是有妻儿的,可不能就这么丢掉工作。”河合说着就将菜鸟刑事推进了病房。而他自己则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院,掏出手机给老尧打电话。

    “喂,尧桑,最后还是你在搞事情啊?”河合毫不客气地对着电话说。

    “我是没有这种本事。”老尧回答道。

    “你都回国了,就不能坦白了吧?”

    “千万别问我那些人都吃了什么禁药。说句实话,我都想知道。”

    “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查到点什么,麻烦给我捎个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