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天,郝重都很期待,但简行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丝毫没有提及要给郝重过生日的事儿。

    中午甚至两人还叫了一顿垃圾食品的外卖。

    “我现在还是病号吧?”郝重用两根手指捏着一块披萨,委委屈屈的看着简行,“现在你就给我吃这个,等以后我七老八十了,你还不得活活饿死我?”

    “那不能。”简行拿走两杯饮料,换了两杯蜂蜜柠檬水,“饿死人那是犯法的,现在杀害配偶,是要判死刑的。”

    “啪嗒”一声,郝重手里的披萨掉进餐盘里,嘴角却扬了起来,“对,残杀配偶是死刑?”

    “吃你的吧。”简行没好气的把披萨塞到他嘴里,笑着道,“你好好养着吧,到时候你要是真病的起不来,我就推着你去广场上看我跟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郝重嘴角带笑的把嘴里的披萨吃完,“跳广场舞?”

    简行脸色变了变,讪笑,“不是说不管年轻时候多排斥,上了年纪的归宿都是广场吗?”

    “不管是谁,最终归宿都是墓地。”郝重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愿意和你生同衾死同墓,你能为了我放弃你的广场舞事业吗?”

    “怎么突然这么正经?”看着郝重用嘴不正经的表情说出这样真假难辨的话,简行有些不知所措。

    郝重笑着把轮椅往前挪了挪,“今年,我想订婚,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

    “时间定在十月底。”郝重盯着简行的眼睛看,“10月23号,宜订婚宜领证宜结婚,你能空出时间吗?”

    简行的眼神闪了闪,最终没有躲避,“那个时候,我应该在纽城,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不是说不回去了?”郝重敛了笑意,眉头紧锁。

    简行笑了一下,“我已经联系了纽城那边,八月份回去办理辞职,有些手续和工作交接需要处理,可能要在那边待两三个月。”

    言下之意,10月份可能回不来。

    郝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听说纽城那边想升你做研究员,到时候薪资比现在要翻两倍,你真舍得?”

    “说实话,是有点不舍的。”简行看了看房子里的陈设,“这套房,花了我几乎所有积蓄,每个月还要还将近两万块的房贷,压力是有点大的。”

    这两年房子限购,简行名下一有另一套房子,所以这套房首付付的多,她手里的钱不太够,还卖了一些理财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