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微微颔首,很满意,只要林柏等人能约束好部众就成,到时便可安然出击。这个时间段丝毫不能出现差错,真要是期间出现意外,那可就真的是麻烦大了。毕竟大部分是那些土著士兵,很多规矩上是和唐人不同的,不约束好难免出差错。

    接下来,南宮逸又问道“你们的武器可都准备妥当?”

    林柏言道“先生,一应武备都已准备好了,甲胄我怕被查出后惹来麻烦,并未携带,仅仅带了横刀与弓箭,而且箭还是隐藏于货物当中,弓也是以货物申报入关的,想来是不会出现意外的。”

    “小心些是好事,等人全部入了长安时,你再来准备马匹,就把马放在城外,一旦任务完成,你们便赶紧离开长安。具体到时如何安排,我会随后再来通知与你的。”

    “那先生,我们这些时日该做些什么?又该到何处落脚呀?”

    南宫逸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好好在长安城里逛逛吧!时间可不多了。至于何处落脚,随你们选,倒时候你把落脚处传过来便可,若有事,我会安排人通知于你的。”

    林柏自然听得懂南宫逸这话的意思,他们这回动手抢人是一定会死人的,最终死在这的人会有多少,没有人知道,趁现在还多少有点时间,好好看看,四处逛逛也算不枉来了长安一趟。

    谈完后,林柏离开了,南宮逸也回了自己的小院,现在就等徐莹那边的消息了。

    三天后,林柏带着人出城接应商队去了,今天不出意外,人都会到长安来,住所他已经在城内找了数家客栈,还在城内租了一间小院,要不然三百人是没法住下的。

    城外二十里的官道上,林柏一行在中午时总算把人碰到了,林柏随后把自己人集中了一下,大致交代了一番,便让他们跟着往长安城去了。他们有二十人,每人管理一队,也就十余人,不算难。

    永平坊内租住的一件小院内,林柏带着八十多人住进了这里,这处院子不算大,最多能住下这么多人,剩下的人就只有暂住客栈中,等租到小院再说,反正这事已经交给了西市的牙行,他们会尽快的帮着办理。

    而此时的陈煜还在洛阳,不过,他们的待遇可就好多了,毕竟他们代表的是一国,到广州时,陈煜就已经叫人提交了国书,告知了岭南五府经略使,说他们暹罗国要到长安出使,上表纳贡,而且使团还是由国主带领。

    这件事对岭南这边的大唐官员们来说可是大事,毕竟距离暹罗最近的是安南都护府,真要是这件事被交州官场给办了,可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像这种捡来的便宜,那还得赶紧行事。所以,岭南这边立刻开具了行文,更往京城加急传出了消息。

    朝廷在得知了这件事后,便让鸿胪寺下属四方馆派人前去洛阳接待,在朝廷看来,暹罗国就是南方蛮夷之国,不懂什么礼数,需要有人提前交代陈煜他们的使团该如何出使,免得闹出笑话,惹出麻烦来。

    如今,陈煜他们住在洛阳的礼宾院内倒是自在,一切都有人安排,不需要他们自己操心。房间内的矮榻上,陈煜正和柳篱兰坐在一块喝着茶,陈煜的兴致倒是挺高,只是柳篱兰有些不安。

    “夫君,还有几日便到长安了,为何我这心里却越来越担忧了?”

    放下茶杯后,陈煜说道“你别瞎想了,危险的事是林柏他们做的,你该担忧的是他们,而非是我们。我们仅是去长安纳贡,顺便求娶一位公主而已,又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你呀少想才是正经的。”

    “我担忧的不正是林大哥他们吗,莹莹姐姐可是在宫里,他们才三百人,又如何做到把人救出来呀?难道二郎就不忧心于此?”

    “篱兰,你这是什么话,有谁不担忧他们的,可担忧又有何用,我也只盼先生对此多有谋划,少损失点人罢了。不管如何说,一切还得等见到先生再说,我心中的疑问可不少呀!”

    柳篱兰见陈煜说的有些凝重,便也没有接着说这事了,就像陈煜说的,不管如何,还得先见过南宮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