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坊,卢府,卢怀真也在一回来就把卢庭叫到了自己的书房来问话。可问出的结果让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这事传出去,他哪还有脸呀,因为卢庭的钱袋里放着一张春宫图,而所谓的春宫图还画的是两个男人。

    卢怀真听闻此事的时候就觉得这事不太对,根本不可能因为一袋钱搞成这样,哪怕这是一袋金叶子。卢家虽不如崔家和王家有钱,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和他人起冲突,他们是贵族,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市井之徒,面子才是他们最看重的。要不是刚才卢怀真动用家法,卢庭还不肯说实话。

    可现在实话倒是说了,他又怎么好对外人言呀,想到这,他就哀叹不已,好在自己还有个大儿子,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也十岁了,至少他不会绝后。

    光福坊,卢怀真一个人到了这,他是真不好意思带着卢庭来见自己家弟的。

    客厅里,卢修远问道“大哥,良御怎么没来?你可问出了什么?”

    “唉!家门不幸呀,良御我是没脸带来了,话我问出来了,可可这事我又如何好跟外人言呀!”

    见自己大哥愁苦,卢修远也大概猜到了点,但他还是不太清楚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此事到如今李佑都未有言语,这可不对呀,如今父亲在政事堂内处处被李林甫针对,此事若是处置不好,很可能小事酿成大祸呀!刘大将军之事便是例子,私藏甲胄这个罪可有些过了,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呀!”

    卢修远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树敌,万一和李佑闹矛盾这事被谁利用了,也来这么一下子,可没有谁受得了,刘焕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刘焕和他们卢家有些来往,不管是私交还是生意上,他们很清楚刘焕是绝对不会干出私藏甲胄这事的,可这事还就这么偏偏出在他身上,不得不说,现在很不太平。

    “二弟,我,我真是难以启齿呀。”

    “大哥,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还有什么说不开的,也不怕你见怪,我就直说了,良御的事都知道,非是什么秘密,虽不可向外人道,但小弟我若是不清楚此事的原由,又如何与大哥商量出个结果来呀?”

    卢怀真也是无奈,本身和李佑这事,就是他们不对,现在想要和解此事,还得实话实说。可卢修远听完之后,也是皱眉不已,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大哥一筹莫展了,这事就真不好向外人言说。

    内宅客厅里,两人都没言语,都在想这事该怎么处置,这的确是个难言之隐。过了许久,卢修远才说道“要不这样,还是实话实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真若是我们找其他理由,一但识破,我们可再无机会和李佑言和了。”

    卢怀真气愤道“这两人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为何会不计后果,难道真的是脑子里缺根筋?”

    “大哥,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若是大哥觉得可行,我们这便带着卿儿到李府去,也好早一些把此事了却。”

    卢怀真点了点头,这事不能拖,还得赶紧处置才是上策,随后,他们便让人带了拜帖去了李佑那里。半个时辰后,人回来了,李佑愿意见客,他们这才动身往李佑那里去了。

    李府,李佑在书房正喝着浓茶,南宮逸笑道“你说卢家会以何理由说起此事呀?在我看来,这个理由可不好找呀!”

    倒是李佑说道“他们现在来,就说明他们并非想要与我有不快之事,只要卢庭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信。我可是怕有人盯着呀,最好这事是大家伙虚惊一场,真要是卢家做谁的马前卒,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我还是别多想了,等会人来了再说,他们卢家可是支持太子的,如今李林甫的打压可是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照他们现在的做法,我估计此事八成是个误会。”

    “先生,此事先不论,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多看着点的好,我可不想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