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听完这话便笑着摇起了头来,其实他也知道,如今李佑的布局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可李佑身后的人使得他根本不敢蛮干,这样实在是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也只能借助太子谋逆,趁机把自己想要做的事给做了,虽然这样有些麻烦,但胜在可以把自己给摘个干净,还能更加游刃有余的谋划,更不必担心事发之后的后果。

    南宮逸问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你打算如何相助于太子呀?他身边可不缺人。”

    “南宫先生,太子身旁是不缺人,可凡事总得小心着点,我会找人私下保护太子的,还会让陈邠调集一些人手暗中保护于他,这样也可做到防患于未然,他可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呵呵,也是真难为你了,好吧,你就这么做吧,但你对后事打算如何安排,你要明白,如今长安城内多了这么一股隐藏的势力,这个变数是随时都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得,这你可明白?”

    李佑无奈的说道“先生,这我当然明白,可我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内卫严查,恐怕什么都查不出来,后事也只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了,反正大的方向不变,计划照旧就是了,最不济就是我自己亲自动手谋反而已。”

    南宮逸指着李佑说道“你呀,唉!随你吧,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万事不可急躁,冲动,如今已到了最后一步,你万不可出错,否则满盘皆输,悔之晚矣。”

    这话,李佑当然清楚,也很有认识,他随即对南宮逸说道“先生放心好了,若是我冲动,只怕如今早死了,又哪里还可活到现在。好了,多的话不说了,走,我请先生喝上两杯。”

    而此时的太子府,会客厅中,李亨脸色可不太好,事他已经知道了,虽说这事别人做的过于明显,可毕竟他被牵扯了进来,他生在帝王之家,其中的险恶他一清二楚,他无故被拉了进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整件事一直就没个明显的出处,现在突然把您推到了前面,此事还望殿下多留些心眼才是。”

    杜鸿渐这话也没说错,这件事从李佑被关卫告发开始,直到如今王良戍被杀,还身怀太子府令牌,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一样,完全看不明白对方是谁,又打算干些什么,总体上的感觉就是整件事一直都很散乱。

    李亨想得倒不是这个,而是他手上的令牌,太子不可见外臣,若是必须要召见外臣,那就需要用到令牌,否则连太子府的门都进不来,这便是皇帝设置的一道保险,而这几块令牌如今还全在府上,王良戍身上的必定是假的,可这作假也需要用一块真的才是,也就是说,在他的阵营里有别人的眼线。

    “杜先生,令牌一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杜鸿渐对此还真没有什么看法,毕竟不管是谁,只要有能耐,什么地方都可以安插眼线,他们不是照样四处都是眼线吗,只要核心机密不外泄,就什么事都没有,至于其他,那都是小事。

    “殿下,如今可不是追查此事的时候,还望殿下明白,只要我们不出错,别人便抓不到把柄,像这样的栽赃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们这样泼脏水,无非就是想要让圣人对殿下有所疑而已,可这并不会对殿下造成实质后果,反倒是殿下若是轻动,必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望殿下对此有必要的认识。”

    李亨叹出一口气道“唉!身为太子,被别人坑陷,却只能装作不知,也是够可悲的呀!难道就只能这么被动下去?杜先生,你方才所言,孤心里明白,可此事孤总得有些不对劲。”

    “殿下,此事当然不对劲,我们可是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而对方到底是何意图,我们同样不清楚,可不管如何,咱们也只能接着往下看,万万不可轻动,殿下定要切记呀!”

    “杜先生放心,孤可非是那等黄毛小子,这点气还是能沉得住的。可孤却有一问,此事会否是李林甫知会的?”

    在李亨眼里,朝内就李林甫一个劲敌,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平寂之辈,要说这件事和李林甫没有一点关系,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可这件事做得这般爽利,又完全不是李林甫的风格,关键这帮人杀起人来的速度可非是常人所能办到的,包括李林甫也不行,所以他才始终看不清楚这件事。

    杜鸿渐当让明白李亨所言,但他还是清楚,这件事肯定跟李林甫没有任何关系,真要是李林甫要对李亨不利,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了,仅仅是栽赃了事,这可不是李林甫一贯的作风。

    “殿下,此事当不是他李林甫所做,李佑可没有得罪他,他也犯不上和李佑过不去,更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想要致李佑于死地。这明显是他人所为,只是这件事到底是谁,我们还需静待观察,现在可看不清楚呀!可不管如何,既然他们开始了动作,就定会有下一步,只要我们可沉着应对,应该会诸事无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