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阳的语气越来越冷,冷得让人胆战心惊,跪着的三人都不由得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人向来说一不二,说他们没用,那他们的生命基本就到头了,而且温伯阳要杀他们三人还真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看着三人不堪的模样,温伯阳发出了一阵冷笑,好一会儿才停住,然后冰冷的说道“你们三人放心,我不会要了你们的小命。也算你们运气好,此次我们人手有限,留着你们三个还有几分用处。”

    闻言,三人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三人如释重负的样子,倒让温伯阳心里很是开心,他最喜欢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让别人对他又敬又怕,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对他而言,则是另一种乐趣。

    随后,温伯阳说起了正事,他说道“既然我的人已经过来了,你们就开始吧,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你们要清楚,我们在找王良戍,别人说不定一样也在找他,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们就真的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张老四还真怕温伯阳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都杀了,他咬咬牙,打下保票道“温先生,您放心,一天的时间足够,我们一定找到王良戍,若寻不到他,小的提头来见。”

    温伯阳冷声道“若是找不到王良戍,你们几个也不必回来了,自尽便是,免得我动手。”

    自尽两个字虽然说的声音很轻,但张老四三人知道,这绝不是说说而已的,要是明天傍晚之前他们还找不到王良戍的人,他们几个必死无疑,根本不会有活着的机会,温伯阳就是这样的人。

    得了话之后,三人齐声说道“是,小的等一定把人找到,还望温先生放心。”

    温伯阳冷哼一声后起身飘然而去,过了好一会,房内的三人才敢站起身来。其中一人这才骂道“他娘的,这老小子下手可真狠,要是哪天我的武艺比他高了,我非弄死他不可,四哥,你还好吧?”

    张老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并小声说道“钱二,你就别废话了,要是让他人听见,你的小命立马就没了。”

    另一人倒是说道“四哥,你说,咱们能在一天之内把人找到吗?若是王良戍真的找了地方躲起来,咱们可就不好找人了?”

    他这话倒是说得一点不错,他们即便把所有人都叫齐了,也就二十多人,别看岐山县不大,但真要说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想要把人找出来可不容易,这并不是说说就成的一件事,况且他们还会留下一些人看守四门,要说把握,他们几个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听天由命。

    温伯阳从客栈出来后便叫人把守四门的人都撤了,转而到城外蹲守,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去州郡扶风郡的,一条是往邻县麟游县去的,如今王良戍知道有人在追杀他,是一定会往麟游县去的,因为这里是山路,林木茂密,要脱身容易得多,温伯阳可不信他会往扶风郡去,所以,他把人全部安排在了去麟游县的路上。

    剩下的人温伯阳交给了张老四,有他们在城中搜寻,王良戍是一定会跑出来的。对于张老四几人,温伯阳还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毕竟这回出来,他所带的人并不多,他也需要有人帮着干活才能达到目的。

    别看王良戍就一个人,他可是在内卫待了数年的人,要想摆脱城内的人,他还是有些办法的。当夜,他便潜入了一家富户,见其有马车,便隐藏了起来,只待明日一早,他便可以借此出城了,他知道城门外是有人盯着的,但他也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跑来查每一辆马车的,即便遇上,也不会有多少人,大可选择一战,把人击退或是杀了后再逃。

    次日清早,王良戍便绑了这家的家主,让他陪着一同出城。刀架在脖子上,没有人会不惜命,也只得遵照王良戍的意思,驾马车陪他出城。城很好出,毕竟在岐山县有马车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城门处的守卫军士也都认识马车,查都不查便把车放走了。

    出城的时候,王良戍还特意撩开了车帘看了看,竟然没见着人,看到的也只是些过路的客商而已,这反而让他心里多少有些隐隐不安了起来,有人守在这他还真不怕,现在没有发现人,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可现在并不想这些的时候,对方有多少人他并不知道,反正昨天来杀他的就是十余人,他可不相信对方就这么点人。但不管怎么说,县城他是不会再回去的,只能选择往其他地方逃命。

    出了城不久,王良戍便下了马车,牵过了拴在马车后的马匹,上马之后扬长而去。直到他远去,被他绑来的人和家仆这才惊魂未定的驾着马车火速朝城内而去,生怕对方会返回杀人灭口一般。

    张老四这边早已经知道温伯阳把人撤了,他们不敢多问,昨夜在城内并没有查到人,也知道王良戍肯定是躲了起来。但他们运气还是不错的,当被王良戍绑走的人返程告知守城军士的时候,恰巧有一人得知了消息。随后,张老四便带着人骑快马追出了城,因为他们有内卫的腰牌,这里并没有人敢干拦截,倒是进出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