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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褒追到北门,正看见义父刘清带着一堆人堵在北门。刘褒拨开人群,问:“怎么还不走?”

    刘清还没回答,只听城门下一个壮汉骑在马上,发出浑厚的声音吼道:“想走?门都没有!大道通天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老四算得果然没错,你们肯定要从北门就近投靠金人,你们这是战前投敌,罪加一等!”

    原来撼地虎江伯严领了笑面虎汪智的算计,带着五十人马,在此守株待兔。

    刘褒把心一横,吼道:“爹,你们各自抱团朝西门南门去,走得一个是一个,我跟他们拼了!”说完就要挥刀跟对方搏命。

    忽的听得后方马蹄声、脚踏声盖地而来,一个声音笑道:“现在想走,晚了。二哥,小弟来的不晚吧?哈哈!”却是下山虎陈冲领了人由东门进来包围过来。千百人进了城,人数反而少了些。因为有些被裹挟来的县里的人偷偷溜回家了。

    江伯严好使一把狼牙棒,这会儿“砰”的一声将狼牙棒扛在肩上,说:“哈哈,你小子总爱跟我抢肉吃,好兄弟,有肉一起吃!”

    刘清平时作恶多端,这会儿知道可能要死到临头,顿时没了志气,跪倒在地道:“两位英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马。”他站起身,疯狂地将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一个个掀开,露出闪闪的金光,“这些,还有这些,都给你们,只要放过我们。”

    江伯严将狼牙棒狠狠地杵在地面,发出“嗙”的声音,喝道:“哼!做梦!”

    刘清红了眼,将自己和干儿子刘褒的几个美妾推向山贼,说:“她们也给你们,她们可会照顾人了。”小妾们吓得啊啊大叫,三三俩俩抱在一起,呜呜哭泣。

    刘褒向刘清喊道:“爹,你疯了!你再怎么摇尾乞怜,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陈冲道:“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不孬,等下爷会给你个快刀。”

    刘褒拔出刀,向陈冲和江伯严扫视说道:“有种的跟爷爷比划比划,手底下见真章!”

    陈冲跟江伯严相视哈哈大笑,陈冲在马上用双脚一蹬马镫,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也不见怎么拔刀,寒光一闪,一刀就砍向了刘褒。这一套行云流水,赚了不少喝彩。刘褒混迹多年,也绝不是泛泛之辈,挥刀还击。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攻了十余招,高下难分,两人当下集中精力使出浑身解数搏斗起来。

    屈平在队伍里看的真切,陈冲在空中拔刀、出刀一气呵成,除了刀法了得,这从马上飞身而下并拔刀出招的套路看来也是常常练习,说明他还是一个爱出风头的角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外行人只听得乒乒乓乓金属撞击声,精彩热闹非凡;内涵人却看出来,这二人功夫不相伯仲,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只有看谁先出现破绽。

    江伯严心道,你们这不知道打到猴年马月,不如帮你一把。江伯严推开咿咿呀呀哭泣的女人,吓得她们更是哭叫。江伯严吼道:“再哭把你们一个个剥个精光挂在城楼!”女人们只得憋住声音,眼泪刷刷地流,她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江伯严走到战战兢兢的刘清身旁,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刘清的左脸颊,贼笑着,然后大手滑向他的耳朵,狠狠地用力撕掉了他的耳朵。刘清啊地大喊,握着左耳,疼得满地打滚。

    赵构看着这一幕,心想,好狠的贼人。

    刘褒被刘清大喊声扰乱了心智,陈冲趁机狂进了几招,逼得刘褒手忙脚乱,一时之间落了下风。陈冲找准机会,一刀磕飞了刘褒手中的刀,顺势刀锋向前一递,隔断了刘褒右肘手筋。

    刘褒捂着伤口,不服地说:“卑鄙!要杀要剐,请便吧!”